第三百零九章 闯!(1 / 2)

战神变 小刀锋利 1796 字 14天前

一个四五十岁,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坐在北宫语桐的对面,一张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虽然不年轻了,但风韵犹存,依稀能看出当年也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正是整个南部州都很有名气的媒婆孙氏。

因为这是龙家大少迎娶正房妻子的婚礼,在这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界,一个优秀的媒婆,注定是很抢手的。

“语桐小姐,老身是过来人,明白你心里的那点小不情愿,其实这婚姻,就是那么回事,找个什么样的夫君,那都是父母长辈说了算,老身也是从你这年龄过来的,年轻的时候,仗着有些才气,也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父母之命,不能违抗。更别说语桐小姐您身份尊贵,是大家族的小姐,这婚姻呐,就更是不能自己做主了。”

孙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语桐那张木然的脸,微微摇摇头:“听说你喜欢的那个小伙子,是青原州滕家的子弟,先不说这两个大州之间相隔遥远,就说这滕家,比龙家的家世差得也太多了,大家族联姻,都有很多利益关系在里面,老身不是很懂,但语桐小姐你想要抵抗,那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不开开心心的,等着嫁人呢?龙公子一表人才,跟语桐小姐您又是青梅竹马,对你那是一往情深……”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出去吧。”语桐脸色木然,淡淡的开口,没有掺杂任何情绪,但逐客的味道十分明显。

“啧,您是大小姐,老身也不敢跟您发火,不然这以后您成了龙家的少夫人,想要找老身的麻烦,老身也吃罪不起。”孙氏微微撇撇嘴,站起身,说道:“语桐小姐既然不待见老身,那老身先行告辞就是,这些东西呢……”

说着,孙氏指了指自己带过来的几本书籍,封面上的画就足以让人面红耳赤,是春宫画。

“这些东西,老身是送来了,看不看,那就是小姐您的事情了。”

孙氏说着,摇头叹息着转身出门,嘴里还咕哝着:“唉,这大家小姐,就是别扭,要是老身……啧……”

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作为南部州最有名气的媒婆,孙氏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房间里只剩下语桐一人,目光落到那平时只看一眼就会面面红心跳的春宫图画上,一滴泪水,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滕龙,我与你,怕是今生无缘了。”语桐喃喃自语,泪水不断滑落,只恨自己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自尽,都成了一种奢望。

……“你说什么?大帅政变成功,真武皇朝改天换曰了?”

北宫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茶杯一把没握住,当的一声掉落在桌案上,摔得粉碎,里面滚烫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但北宫家这位家主大人,却像是完全没感觉一般,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出手的人,是那个叫滕飞的少年?”

“家主,这消息千真万确,我听说,小姐之前相恋那人,名叫滕龙,正是这滕飞的堂兄……”对面的人吞吞吐吐的说着,看着家主北宫雄的脸色。

北宫雄眉头紧锁,思索半天,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又如何?那滕飞再能,还能管到我北宫家的家事不成?”

“家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那滕飞拥有的实力,根本不是这世俗应该有的,如今帮着凌大帅登上帝位,那滕家的崛起,根本不可阻挡,如今小姐要嫁给龙家做少奶奶,万一那滕龙找滕飞诉苦,作为兄弟,滕飞焉有不管之理?万一……”

“哼,我只知道,若是不把语桐嫁过去,我们北宫家,现在就要完蛋!”北宫雄咕哝了一句,然后说道:“我们北宫家看起来家大业大,但跟龙家比起来,不过是任人揉捏的一个面团,之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次能度过危机,多亏了龙家,我们,不能言而无信啊!”

“家主啊,您怎么就不想想,这次危机,是怎么出来的呢?”对面这北宫雄的心腹手下叹息着说道:“若不是龙家,我们北宫家又怎么会有危机?”

“那又怎样?大鱼吃小鱼,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界的规则,我们作为弱势的一方,根本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凌大帅就算登基称帝,那滕家就算能够飞黄腾达,跟我们北宫家,也没有任何关系,这南部州,还是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龙家。”北宫雄叹息一声,满脸落寞。

“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比如说,请那滕飞……”心腹手下建议着。

“这话以后休要再提。”北宫雄摆摆手:“龙家在南部州根深蒂固,若不能将其连根拔起,就会像百足之虫一样,死而不僵,一只爪子都能拍死我们北宫家,那滕飞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唉。”北宫雄的心腹手下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心中暗道:只是委屈了小姐,要怪,就怪自己不该生在大族吧!

到了第三天,良辰吉曰,龙家前来迎亲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尽头。

整个南部州都被轰动了,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全都到场道贺。为了迎亲方便,龙家专门在北宫家所在的绿柳城购置了一套占地面积极大的宅院,重新修缮之后,作为龙家大少和北宫家小姐的婚房。

此举是否含有别的意思在里面,众说纷纭,但龙家的财力,由此也可见一斑。

龙逐林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袍,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燕京发生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说,但那又怎么样呢?娶了北宫语桐的人,是我龙逐林!不是你滕龙!

到时候,就算你找来这里,木已成舟,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