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冬接过来袋子,自己拎着出去洗脸,低头看看手里的袋子,这个时候觉得其实这个人貌似也真的没那么差,眼力见还是有的,徐凉凉啊要不是因为过去的那点破事儿,她真的就觉得这孩子身上没有污点。
算了,想得再多也是白想。
你觉得她不好吧,但是她就有本事让你觉得她还不赖,觉得她好的同时又会想起来齐伟家那档子事,反正就是烦死。
凉凉给乔立冬的被子折好,没有叠起来,怕她一会儿还要休息。
“姑娘,这是你未来婆婆吧。”隔壁床的阿姨开口了。
怎么瞧着都像。
徐凉凉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又折腾回来把盒子先盖上,凉了的话,怕不好吃。
乔立冬踩着拖鞋洗漱完毕,她这刚吃徐凉凉那头就去上班了。
大伯母打过来电话,张国庆说漏嘴了,大伯母就有点着急,什么毛病呀?都要动手术了,怎么不告诉家里呢?需不需要人陪啊?
她们妯娌之间一直都处的非常好。
“小毛病,真不用……凉凉她下班就过来了,有她一个就行了……”
和大伯母聊了一会儿,徐凉凉是中午过来一趟,晚上时不时的折腾过来几趟,晚上她也值班,晚上人不是很多,能稍稍抽出来时间溜过来看一眼,不管是大病小病,毕竟住院了,还是有点不放心。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她是睡醒了就过来瞧一眼,护士看见她,也跟着醒了,还纳闷呢,这个时间过来……
“徐……”
凉凉抱歉的笑笑,她这个时间是不应该过来的。
“我来看看我阿姨。”
护士叹口气,还没怎么样呢,自己继续打盹,上夜班就是这样,时不时的有病人找。
凉凉原本病房外面站着,里面都熄灯了,也看不到什么,想着自己貌似是有点神经质了,转身想回去,结果撞上乔立冬了。
乔立冬不是去上卫生间,她是被吵醒了,吵醒就睡不着了,干脆就跑到走廊上散步来了,反正都开着灯呢,结果看见对面的人了,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她过来干什么来了?
“阿姨你醒了?”
“我就没睡着。”
乔立冬两天没洗澡了,反正睡不着,和凉凉一说,凉凉带着她回自己楼那边去了,里面就乔立冬一个,她从里面出来,徐凉凉给她毛巾,甚至上手要帮她擦头发,乔立冬挪开了一点距离,她不喜欢这样。
不是自己生的,靠的这么近,怪不习惯的,觉得凉凉有点用力过猛,大半夜的不睡觉去看她?她还没怎么样呢,用得着吗?是做给谁看呀?张猛现在也没在呢,做给自己看吧,你说她万一在里面睡觉,谁能看得见?
反正带有成见,就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去想问题。
凉凉把毛巾给了乔立冬,自己就后退一步了。
乔立冬的手术检测结果很快就出了,是良性的,没多大的问题,凉凉给张国庆打电话,让张国庆放心。
乔立冬住了几天医院也就回去了,徐凉凉把她送回去的,鞍前马后的,乔立冬也没有夸她一句好,说不用她送,她偏要送,这就和牛皮糖似的,黏身上甩不下去了。
讨好她有什么用?把张猛讨好就行了,反正他愿意,谁都拦不住的。
乔立冬回到家,娘家妈知道她住院肯定是心疼女儿,过来看看女儿。
“你住院也不给妈打个电话,国庆干什么去了?老婆住院开刀,他都不过去照顾?”
这还把乔立冬放在眼里吗?张家那些人呢?平时好吃好喝惯着你们,现在有事儿需要你们了,一个个的当龟孙子不露面。
老太太对张家人有些不满,拿钱的时候比谁都快,需要你们出力了,见不到人了。
乔立冬听的头大,她老娘一说这些事儿,她就头大。
“张国庆单位有事情,走不开……”
“老婆都病成这样了,有什么走不开的?小冬啊你可得小心点防备着,男人有钱就变坏……”
老太太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子,但总是提醒乔立冬提防提防这个,提防提防那个,谁都是有目的性的靠近。
得,这就是没的说了。
“用他能做什么?他是能侍候我,还是能做什么?”一辈子就靠着别人侍候的人,煮个稀粥就算是对这个家最大奉献的人,能指望他什么?找他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要是瘫痪在床上,指望张国庆那是没希望了,他要是瘫痪在床上,自己肯定能好好照顾他。
到时候说不定谁照顾谁呢,来医院然后住酒店,饭店天天给她订餐?她怎么就缺了这个人不能行了,不来更好。
“张猛对象照顾你的?”
乔立冬就不爱提徐凉凉,觉得提不起来力气,说恨吧其实也没有恨,说喜欢吧,达不到喜欢的程度,可能婆婆就是这样的,和儿子喜欢的类型没有办法重叠,她也不能要求张猛按照她所喜欢的类型去找。
“那丫头对你怎么样啊?”
“怎么样就那样被,天天跑,时不时过来看一眼,她也得上班。”说着说着就想起来那天大半夜的,跑过来看她,乔立冬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徐凉凉想干嘛:“我这睡不着溜达呢,看见她站在门边,给我吓一跳,我还以为她打算毒死我呢。”
正常人真的没有三点多就堵病房门口的,里面一片漆黑,能看见什么?
张猛外婆一脸得意。
“她不跑也不行,不照顾你,咱们家张猛不要她。”这就是优势了,她自愿的,往张猛身上贴啊,就得表现,怎么表现呢,就是见缝插针的表现自己会贤惠。
乔立冬挥手,她用不着别人照顾,怪怪的,亲妈她都不用呢,更加不用说什么徐凉凉。
“有些举动我看着,看不习惯。”嘴上说不知道你爱爱吃,私下明明就是打探过了,和那个陈倩一样,精的不是地方,反正她就是不习惯有人对自己献殷勤,献的猛了就显得虚假了。
“那有什么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