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一件,要真说起来,其实比第二件更为复杂。
长话短说。
姜玲跟江宽表白了。
江宽拒绝了她,并因此一同拒绝了送她到车站的要求,他把同班的严逸泽拉了出来,说什么“他家到你家刚好顺路,就不用我了”。
面面俱到,每一个安排都充满了理由,甚至连表白都拒绝得无可指摘。
江宽跟她出柜了,亲口说他喜欢男人。
拉着严逸泽出了教室,挽着他的手,江宽和严逸泽的肩膀紧挨,“我基友跟你顺路,他家住我们原来那小区附近,特近,我跟他说过了,他说他会送你。”
然后江宽转过脸和严逸泽面对面,拉着他的手嘤嘤嘤,“我兄弟就交给你了。”
是,姜玲=他兄弟,严逸泽=他基友。
姜玲抬起头,仔仔细细打量面前的男生。
在江宽的熊抱里看起来尤为羸弱,唇红齿白,金丝眼镜,带着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光洁的皮肤细腻,眼睛狭长,浓密的睫毛仿佛扇子,自上而下地俯视姜玲。
她姜玲,输人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