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敏锐的察觉出一点不对,立马说道:“不管你曾经的任务中发生过什么,都不能影响你现在的任务,这是你作为女配系统的职业操守。”
柯蓝叹了口气。
时进问她:“先生不舒服吗?”
柯蓝摇头,靠在时进怀里,说:“不是,就是想起落在凉州城的小狐狸了,那么个小玩意,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原本想着留在帐篷里暖和,结果出了事没来得及接出来,不过接出来也是难养活,她们一路逃命,条件艰难。
时进低头,下巴在柯蓝头上蹭了蹭,说:“等回了京中,我再给先生寻一个。”
柯蓝摇了摇头,“不了,我不适合养这些东西。”
不是有情人,还是不糟践性命了。
一路往东,人烟渐多,日渐繁华,进了城郭,时进找人打听了,方吉同的队伍比他们早两日已经走了,依旧穿着铠甲。
柯蓝听说之后,皱眉,催促时进说:“我们轻装,路上快点,赶在他们之前进京,我有师傅的信物,进京之后先去找闻中丞。”
隔了这么多天,时进第一次提起翁将军,带着叹息,说:“也不知翁将军如何了。”
柯蓝垂眸。
233说:“丰阳城守将带人去支援了,但迟了一步,遇到了带百姓过去的裨将,翁将军被杀,尸体悬挂在凉州城上,至今没取。”
柯蓝跟时进说:“将军百战死,翁将军半生守城,如今算是与凉州共存亡,也算是英雄得偿所愿,但你跟他不一样。”
时进没吭声。
柯蓝抓住了时进的手,捏着时进的手指,这动作已经过于亲近了,但时进隐忍半月的情绪,终于在这个时候有泄露出的痕迹,柯蓝实在不忍心。
“翁将军家承如此,他也是个正直的人,方吉同弃城而逃,放北戎进城,翁将军待罪之身,如果跟我们一起出来,那是非黑白,到时候满身是嘴都说不清,而如今,不论方吉同回京如何解释,翁将军至少算是守城而死为国捐躯,以死证心证道,你别怪我把翁将军那样的人以利益衡量,他有家族,而你没有。”
时进紧绷着嘴,过了一会儿,说:“我知道。”
柯蓝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图谋,文死谏,武死战,可为官就要为民为天下,不是为了名声或个人荣誉,是要有所牺牲的,你当金榜题名为的是什么?”
时进终于说话了,她嘴唇和额角无意识的抖动着,说:“我幼时也随父亲在边关呆过,生活贫瘠,叔伯们都是军汉,我吃过百家饭,学过百家功,没人把我当作娇娇女看。我父亲剿匪而死,我被送回家,我一心想着天下男人,以金榜题名为人生之乐,我又不输男儿,我凭什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