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问他:“错在哪里?”
顾康永低头,嗫嚅道:“错在……错在蓄养外室。”
太夫人冲上前去,弯腰紧锁着眉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天下女人这么多,只要不玩到贵人头上去,你想要哪个不成?蓄养外室,怕我知道,还不是因为那张脸?”
顾康永低头,双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道:“那……那秦静只是我一时糊涂,什么脸……”
太夫人一巴掌掴在顾康永脸上,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祖宗牌位,冷笑道:“你那点肮脏的心思,你当瞒得住谁?这种事,平民百姓尚且廉耻,何况我们伯爵府!你当你大哥不知道吗?”
顾康永瑟缩一下,忙说:“没有的事,我跟大嫂清清白白,绝没有对不起我大哥的事,我……”
太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自己也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道:“是我,是我教子无方,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顾康永羞耻的低头,可他与已故宁氏确实没有什么。
一边的方嬷嬷上来扶太夫人站起来,太夫人擦了眼泪,冷眼看着顾康永道:“宁氏那贱人早死了,你这外室,等查清了底细,看在她怀了你的种的份上,就给你做妾。”
顾康永心里一喜,刚要说话,就听太夫人又说:“这次郡主要是生不出男孩,你的外室生了,就过继给你大哥,日后承袭爵位继承香火。”
顾康永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夫人道:“娘你怎么可以这样?”
太夫人回头,厉目如刀看着他,“不然,我现在就将那狐媚子贱人打死了事!”
顾康永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从祠堂出来之后,满府里都知道顾康永又被太夫人罚跪祠堂了,太夫人气的哭着从祠堂出来。
张氏一点没同情丈夫,听说了之后,也只是冷笑道:“这老婆子就是会装,谁知道咱们那情痴二爷又是如何得罪她了,不管,吃的用的都不用给他送,当务之急,赶紧去给我查查那小贱人在哪里。”
二房里那么些莺莺燕燕,摆着好看也就罢了,外面这个据说已经怀孕了!她只有仲元这一个儿子,肃毅伯爵府也只能有仲元这一个儿子!
秦静的底细很快就查的明明白白,因她那病死的老父亲,只是临县的商户,前些年生意垮了,钱赔得一干二净,带着一个女儿不知去哪里赚钱了。
家底清白可查,太夫人放了心,看起来跟宁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偏巧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