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非常愿意保持我们的关系,甚至为了更进一步而努力。所以我由衷地期待着,你能够原谅我。”
这个回答倒是不太出苏泽锦的意料,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苏泽锦觉得什么回答都不能出他的意料。当然,不同回答之间的结果还是不同的。
苏泽锦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走到沈淮一身旁坐下。
蛋壳青的沙发柔软得就跟天上的云朵差不多,苏泽锦刚一坐下,和沈淮一之间的空隙就跟着陷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紧挨着坐在一起一样。
沈淮一侧头看着坐过来的苏泽锦。
苏泽锦说:“其实我刚才很严肃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原谅你。不过我后来觉得,不管是感激一个人格憎恨另一个人格,还是喜欢一个人格讨厌另一个人格,都有精分的嫌疑。”
沈淮一弯了弯唇。
苏泽锦跟着就牵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指掌间把玩:“所以嘛,我觉得把问题让你决定会比较好。然后认真处一处,合的来就继续,合不来就分开。”
沈淮一淡淡笑起来,他反手握住苏泽锦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这一次的真正决定权,在你手上。”
苏泽锦看了沈淮一一眼,跟着他就推倒了对方(。
沈淮一:“……”
身体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的时候并不太痛,但随即压到身上的重量让沈淮一不得不开口说话:“说好的旅游呢?”
“你觉得我要有多强韧的神经才能在一个早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还想到旅游?”苏泽锦反问,然后他就俯下身解开了沈淮一长袍上的扣子。
天青色的长袍底下掩盖的果然是裸露的肌肤。苏泽锦手掌贴合上去的时候,沈淮一的心跳隔着胸膛传递到他手掌上,感觉就像是他的手正捧着对方的心脏。
这样的感觉难以言喻。
苏泽锦微有着迷,他凑上前去,轻轻亲吻着对方的唇角,用舌尖描绘嘴唇的轮廓。
沈淮一说:“想不到旅游但能想到在大白天,”他说时间,“沙发上,”他说地点,“干不和谐的事情?你的神经到底有多强韧?”
“才不是,”苏泽锦一本正经,“我们即将取得生命的大和谐。另外,我的神经确实挺强韧的,要是我妈妈在这里,肯定被你们搞的精神衰竭。”
沈淮一倒是没有想到苏泽锦居然会拿自己的妈妈举例,他以为昨天的事情多少在对方心里留下了阴影,但现在看起来……
就是这么一个走神,苏泽锦的手已经探入到关键位置,捻起了沈淮一一边胸膛上的柔软。
不同于寻常的感觉再一次从被爱抚的位置传递到神经,已经好几次了,除了一次比一次反应更剧烈之外,身体上代表习惯的神经元就没有起过一丁点的作用,仿佛到了这个时间,它们就有志一同的集体装死一样。沈淮一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索性任由苏泽锦行动。
他感觉到本来轻轻啃咬着他嘴唇的牙齿和舌头已经开始试图撬开他闭合的牙关。
他刚刚顺势微微张开嘴,灵活的舌头就娴熟地窜进了他的口腔,像一条刚刚找到乐园的水蛇那样将平静的地方搅得天翻地覆,连本来就生活这里的原住民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但结果是,原住民退了几步,对方就进了几步,自己翻腾还不够,还非得缠着别人一起翻腾,真是……
沈淮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试图捉住在脑海里转悠过来又转悠过去的‘真是’,他没有认真想‘真是’后面该跟着什么词,只知道苏泽锦已经将他身上衣服的扣子全部解开了,他的手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来回游走着,一时轻一时重地捻着他身上各个敏感位置。
接着滑腻而炙热的舌头也来了,它松开了沈淮一的舌头,沈淮一因此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它就自上而下地滑过沈淮一的喉咙,这个感觉像是被什么滑腻的动物好好地亲近了一番,哪怕以沈淮一的镇定,也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仿佛全要冒了出来。
接着它稍微收敛了,只以外边柔软的嘴唇碰触他的肌肤,沈淮一稍微好受了一些,可是等他将自己的手按到苏泽锦的肩膀上的时候,嘴唇与舌头也碰触到了他胸膛的敏感点。
沈淮一说不出接下去的感觉。反正他感觉自己被咬、被舔、被吮吸……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等待烹饪的食材,而这一道烹饪还特别的复杂,他注定要被翻过来再翻过去无数次……
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长,但几次下来,苏泽锦倒是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沈淮一这个时候的感觉。
他抬起头看着沈淮一,目光映着阳光,真的有流光溢彩的味道:“怎么,我伺候得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