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话就像风一样飘出来,而练如柠在郝笺的耳边说话,气喷在耳朵上,弄得她有些不自在的痒。
“有人翻墙进来了,还打算撬锁。”好在郝笺警惕性高,早就把地锁给锁上了。一楼的窗户都封闭了起来,只开了这间房的一扇窗户透气。
练如柠登时如临大敌,听郝笺的安排,摸黑到隔壁的房间里,但是她打开了一条缝留意外面的动静。
只见郝笺拿着手电筒下了一楼,而她透过窗户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眼神却透着一丝渗人、怪异的人站在窗边偷窥着。若非她有了心里准备,又玩游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一定会被吓个半死的。
幸好她没把练如柠叫下来,否则练如柠也无法做到像她这样保持冷静和沉默。
郝笺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而那边也沉默了许久,突然抓着窗户的防盗网,又敲又抓的。郝笺不打算开窗,而那人发现郝笺无动于衷,这才开口:“郝笺!”
“郝权叔。”郝笺本来不记得他的名字的,是今天的村大叔提醒了她。
“你在家,给我开门!”
“郝权叔,半夜三更的,这是做什么?”郝笺看一下门锁,发现已经被撬坏了。好在上下的门栓和地锁没事,看来郝权跟隔壁家的大婶偷情也偷出开锁的技巧来了。
“你开门,我跟你说,隔着这玩意儿说不清楚!”郝权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郝笺摇了摇头:“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再说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的呢?”
郝权见她是铁了心不肯开门的了,而他再有力气也不可能徒手拆防盗网。一旦郝笺起了疑心,拿刀之类的东西出来,他也得不偿失。
不甘心地离开之余又甩下一句:“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有要事!”
郝权离开时翻墙的动作也还是十分灵敏的,看来他也没少翻隔壁家的墙。不过郝笺并不太感兴趣他到底翻了多少家的墙,她关了手电筒,回到楼上又盯着那消失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
练如柠是在郝笺上楼来后过了几分钟才出来的,她回到郝笺的房间,见郝笺又在床上躺了回去。
“是什么情况?”黑夜里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所以练如柠也听见了郝笺跟郝权的对话。
“想拉同归于尽的。”郝笺淡淡地说。
练如柠登时打了一个冷颤,郝笺的话说得风轻云淡,可那话的意思也很明显:郝权知道自己被感染了,所以要来祸害郝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