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屠林觉得看来一会回去还是要好好问一问屠安才是。
“对了,听王伯说,屠兄弟和阮小哥即将成婚,在下先恭喜二位了。”周延说着双手抱拳,对屠林和阮堂道贺。
因为阮堂眉心没有红痣,所以他和王管家一直都以为阮堂是男子,和屠林是表兄弟之类的,但不想前两日屠林来送碳时,居然给王管家送来一包喜饼,说是他和阮堂要成亲了,他们这才知道阮堂竟然是个双儿。
“多谢周三爷,今日便是我与阿堂的大喜之日,下午周三爷若是得空,不妨来喝杯喜酒。”如今周延都提
起自己和阮堂的婚事了,又道了贺,是以屠林于情于理也得邀请一下,只是他虽然这么说,但不过是客套话,心中却觉得周延未必会来。
但不想一下秒就听周延爽朗一笑,道:“自然是得空的,到时必定登门讨几杯喜酒吃。”
周延这么说,屠林不免有些意外,但也笑道:“那就恭候了。”
知道屠林和阮堂就在今日成婚,必定会十分繁忙,是以周延之后没有再和屠林他们多说什么,还主动让开了路,让屠林几人先行。
屠林也没和他多谦让,道过谢后,就同阮堂还有屠安一起先离开了。只是离开书院后,他们没有立刻回村,而是去了裁缝铺去取订做的喜服。
喜服是用当初周家送来的礼物中一匹大红色的绸缎料子做的,虽然喜服也就穿这一次,但结婚也是一辈子就这一次,是以屠林很重视,想要用最好的料子做,但他在县城里将所有的布店、绸缎庄、成衣店、裁缝铺子都转了个遍,也没发现比周家送得这匹更好的布料,所以最后就决定还是用它了。
在去裁缝铺的路上,屠林便向屠安问了周琪的事,然后才知,周琪虽然说是要罩着屠安,但却不是屠安在学院里真的被谁欺负了。毕竟崇文学院内对学生的要求严格,若真有这种事发生,也是绝不会容忍的。
只是屠安年纪太小,又是个双儿,且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待惯了,也不喜欢人多喧闹,独来独往倒是更自在些,所以便少跟其他的学生来往,大多都是一个人待着。但落在周琪眼里,却成了其他学生故意排挤屠安,不禁很是气愤。但他也不能强迫那些人亲近屠安,是以一有空闲的时间便跑来陪着屠安,不让屠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对此,虽然觉得周琪实在没有必要如此,但这也是周琪的好意,屠安便也就随他了。
屠安讲完,知道屠安在学院里没有出什么事,也不曾被欺负过,屠林才总算放下了心。至于周琪,原本只以为是个娇气的小少爷,但现在看来,却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屠安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是不错。
一路说着话,很快就裁缝铺。屠林他们已经在裁缝铺订做了不少衣服被褥,也算是铺子的老主顾了,伙计掌柜对他们都已不陌生,而这次他们做的又是喜服,是以他们一踏进店里,没等拿出单据,伙计便已热情的迎了上来,请他们进了内堂。
虽然之前来订做喜服的时候是量好了尺寸的,但做好后也还是要上身试一试,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也还可以立刻改。
裁缝铺内堂有专门劈出来给客人试衣的小房间,而且不止一间,此时都还空着,所以屠林和阮堂便一人一间一起试衣服。
很快,两人就换好了衣服,而且几乎是同时一起出了房间。大红的颜色很是显眼,且试衣的小房间也是相
邻着,所以二人一出来,就立刻看到了对方。屠林不禁时眼睛一亮,阮堂也是眸光微闪。
两人的喜服都是同一匹布料做得,款式也是完全一样的男款,右衽窄袖长袍,一条巴掌宽的要带束在腰间,让本就身姿修长高挑的两人显得越发的挺拔精神,只是屠林的喜服的衣襟袖口以及腰带都是黑色滚边,让人看起来显得较为庄重沉稳,而阮堂的则是黄色滚边,看起来则更加俊朗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