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确实被吓了一跳，而且还有点紧张。
之前虽然查过程亦的资料，但安言却没仔细看过他的照片，此时见程亦身穿一套名贵的黑色礼服，还以为对方是程家邀请的贵宾。
想到刘管事之前的交代，安言连忙立正站好，拘谨地开口：“先生您好，我刚刚没在看什么啊。”
走得近了，程亦才注意到安言身上穿着的是家中下人的统一服饰，只是看他的表现，肯定不是家里的下人，所以这应该是为了准备这次的宴会而临时聘用的短工吧？
程亦很快判断出安言的身份，笑着看了眼他身后：“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安言顿时有些窘迫，却不敢继续藏着苹果，只能慢吞吞地把身后的苹果拿了出来：“我没有偷吃苹果，我只是看看。”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就算没吃，他刚刚一直盯着苹果的样子也停丢人的。
程亦已经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当然知道安言没有偷吃苹果，只是这时候见对方一脸窘迫又忐忑的样子，他突然想要逗一逗对方：“那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偷吃？”
安言顿时傻眼了，这……这要怎么证明啊？
看着安言一脸懵逼的为难样子，原本还因为宾客吵闹而心生烦躁的程亦，心情竟莫名好了许多，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和你开玩笑的。”
安言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那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了。”
安言身上穿的是程家派发的下人统一服饰，衬衫、西裤，再配上一件修身的马甲，衬得他本就消瘦的身段愈发纤细了。
而他此时又露出一副毫无防备的纯真样子，莫名将这套衣服衬出了别样的味道。
程亦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轻咳一声道：“你是家里聘用的短工？”
“嗯，是我之前打工的那家药剂店铺的店长介绍我过来工作的。”安言老实回答，手里还捧着那颗苹果，红通通的颜色透过指缝传递出来，反衬得安言的手指又细又白。
程亦便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了那苹果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言。”察觉到程亦的视线，安言也有点囧，奈何箱子已经装满了，他就只能把苹果拿在手里。
程亦又问：“成年了？”
安言特别乖巧地回答：“我今年十八岁，已经成年了。”
程亦却觉得这孩子乖得有点傻了，都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毫不回避地回答自己的问题，难道就没点防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