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梦这事,对曼草来说真的很不公平,明明生活中一点联系没有了,却因为连续梦到,给曼草一种她和岑子矜很亲近的错觉。
梦里岑子矜还很爱她,你说这要命不要命嘛。
而明知道是错觉,还这样头也不回地过来,曼草也是他妈的离谱。
到了岑子矜的小区楼下,她先把车停好,再不急不缓地逛了好几家水果店,买了一袋子的草莓,拎一箱牛奶,是个看病人的样子。
进小区时,曼草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唐突。
进楼时,曼草想,岑子矜会不会不在家。
上电梯时,曼草想,岑子矜要是不在家那真是太好了。
到门口时,她敏感地看一眼门口边的盆栽,果然见盆栽旁有个小架子,架子上插着两把雨伞。
曼草舔舔唇,再走过去一些,事已至此地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起来,她的视线突然往下挪,盯着密码门锁看。
蠢蠢欲动的手指在空气里画着微不足道半径的圆圈,她开始满脑子自己的生日。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把手抬起来,而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等着。
等到她以为岑子矜应该是不在家了,她终于可以走了的时候,门响了一声。
“咔。”
曼草后退一些,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
岑子矜站在门口,一只手放在外套口袋里,一只手自然垂着,眼神冷漠,看着曼草。
不知道怎么的,曼草一直对岑子矜喊的那个“姐姐”,这会儿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