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阮青青连忙拨开站在前头的白薇和袁士晟,殷切地说道,“其实也没受什么伤害,大宝及时躲开了,不用抱歉。”
这样说白薇就有些不爽了,关她什么事,用得着她来说没关系吗?挤到那么跟前是生怕那男人看不清楚你那张面黄肌瘦的脸吗?
但她还是满面微笑地接了过来,“是啊,没关系,要是士晟回去发现伤到了哪里,也算是工伤,老板会报销的是不是啊?我就知道阮老板你人最好了,愿意付工资不说,还愿意帮士晟看病,我们可真是遇到好人了呢!”
说完,白薇赞叹地看着阮青青,一脸我就知道你最好的表情,差点没让阮青青直接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怎么就算工伤了,还要她报销,她是不是还要帮袁士晟治好他的傻病才算完啊,这杨白薇人可够极品的,她上辈子也不过是听人说过她的事迹,今天可算是亲眼见到了。
原来这阮青青已经活过一世了,上辈子的她一直活在她那个混蛋丈夫的压迫之下,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看不到任何希望,身上每天都带着伤,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人,但那个时候日子还能过下去,因为她可以忍,也可以让她女儿忍。毕竟她没有娘家,从小就是孤儿,好不容易嫁了出去,有了一瓦遮头,总算有了个依靠,她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可是后来她丈夫又找了个女人,一脸的狐媚相,她知道那女人原本是在河下街做那种事的,后来跟了她丈夫才从了良。然后那没人性的为了讨好那贱人就把她们娘俩赶了出来,不管她怎么求他都没用,他就是要他们滚,滚得远远的。
她们被赶走的那天还下了大雨,家不能回,又没什么亲人朋友,所以她只能抱着她女儿到处躲雨,但还是淋到了雨。因为身体一直很弱,她女儿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热,浑身滚烫滚烫的,还不停地喊她妈妈、妈妈,直喊得她心都碎了。可当时她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所以只能又回去求那个混蛋,可他的心已经黑了,见死不救不说,还要他们要死就死远一点,不要死在他家门口,晦气!
呵呵,死远一点是吧,晦气是吧!反正她已经没活路了,早晚都会死,她非要死在他家门口,当天晚上她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颗老鼠药,哄着女儿吃下去,然后自己再吃下去,吃老鼠药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女儿在她怀里不停地抽搐,然后喊了一声妈妈就再也不动弹了,而这个时候她的药也开始发作了,死的时候很痛苦,很难挨,但她心里是高兴的,她死在了那混蛋家的门口,第二天早上只要那混蛋和那贱人一推开门就能看到她们娘俩的尸体,肯定吓他们个半死,哈哈,她就是死也要他们下半生都安生不了,下半生都活在噩梦里头……
而在她死之前,杨白薇还一直活着,整天躺在床上就能把钱挣了,不用忍饥挨饿,也不用劳作挨打,可却是自甘下贱。阮青青平日里没什么朋友,关于杨白薇的事情,还是那天她被钱伟老婆打的时候她远远地站在外头看了一眼,然后听周围议论的人说了几句。
好像是那杨白薇天天好吃懒做,仗着自己有着一副好相貌,又趁着老公傻了,就天天勾搭各种男人上门,成了他们那一带有名的暗/娼,每天能进账好几百块钱,吃喝不愁不说,还一直虐待她那个傻丈夫,不给他吃,害的他天天在外头偷吃别人家的东西,被捉到了就是一顿打,脸上也经常带着伤。
当时,阮青青就觉得这女人和勾引她丈夫的那个贱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恶劣,然后在心里大叹那钱伟老婆打得好,对付这种女人就要狠狠地打。因为换做是她就不会这么做,就是再穷也不能出卖自己啊,这女人可够下贱的,阮青青竟然在杨白薇身上找到了难得的优越感,反正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可阮青青不知道的是什么叫流言,流言的可怕之处在于能硬生生地将白的说成黑的,对于杨白薇的事情她并不了解,只在听过几句流言之后她就轻而易举地给杨白薇定了性,然后坚信不疑。毕竟杨白薇那么漂亮的女人谁见了也喜欢不起来,更别说以前她被她那个混蛋丈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杨白薇却坐在气派的摩托车后头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她永远也忘不了杨白薇朝她投过来的那个同情怜悯的眼神,就像深深扎进她心口里的一根刺,疼的厉害。
重生之后,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起袁士晟来,其实忽略他那一脸的傻气,看上去还是十分帅气,就算在整个平海镇上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也只有他和杨白薇站在一起才相配,其他人都不行。
而袁士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喜欢她的接近,每天都过来找她,还帮她干活,甚至还给了她那个东西。
那是一枚玉坠,一枚好似神迹一般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