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妩媚天成 青木源 2180 字 14天前

燕王:过来,朕已经等你很久了。

芙萝:陛下,求你莫黑化啊!

第2章 初见

玲珑是疼醒的。

才睁开眼,就被浑身上下的疼痛给弄得叫了一声。才叫了一声,玲珑就被自己嘶哑的嗓音给吓了一跳。

那一声嗓音沙哑的厉害,和平常她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她立刻闭上嘴。

浑身上下骨头断掉似得疼,哪怕是动动手指,都有些艰难。玲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才一动,手脚就钻心的疼,根本不能起身。玲珑只好又躺回去,比昏睡时候,更为猛烈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她涌来。

她是故意摔下悬崖去的,之前那些刺客追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悬崖下头的树冠。

跳下去,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不跳,那么必死无疑。尤其那些人凶神恶煞,瞧上去,可没有半点要给她留活路的样子,就算一箭射不死她,在这个没有任何抗生素的时代,伤口感染也足够她丧命。

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玲珑在刺客射出一箭的时候,果断跳下悬崖。

她吃力地转头过去,打量现在自己所在的屋舍,屋舍朴实无华,不远处堆放着许多卷轴,卷轴被精细卷起来,外面用布筒套起来,搁置在一旁。

正在她吃力的打量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门扉被推开的声响。

她努力的想要向声源处看去,看看救下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看到一片青色的衣袂从勾起的纱帐下袒露出来,沿着衣袂往上,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那只手修长,肌肤玉白,指节分明,是男人的手。

离得有些远,玲珑看不清楚那衣袂到底是什么材质,但青色如碧,将那只手衬托的越发出尘。

她想要抬眼起来,却不小心触碰到身上的伤口,疼的闷哼一声。

“你身上骨头断了几处,最好不要挪动。”珠玉一样的嗓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漠然,这样的一把嗓音落到耳里,似乎是雪粒掉在了身上。

她睁开眼,向床前看过去。沿着衣袂往上,她一路看上去,见到雪白的肌肤,身高估摸过了八尺,眉眼是难言的俊秀冶丽。只是那份冶丽之中,半点女气也无。

眉眼深邃,低头望下来的时候,让人不由得呼吸一顿。

他眸色和平常汉人不太一样,瞳仁泛着浅浅的琥珀色。

这男人一身的青色道袍,头上戴冠,青玉的发簪穿过冠帽,丰盈的乌发越发衬托的他肤白如雪。

玲珑望着他的面庞出神。

男子已经走到了床前。他低头下来俯视她,目光在她面上逡巡。见她望着自己,却不说话,神情间略带上些疑惑。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喉咙,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咽喉那处的肌肤,才把她的神智给拉回来。

那个男子已经仔细查看她的咽喉处,他神情冷漠,看的她很是不对劲。

玲珑自幼容貌出众,尤其及笄之后,艳色甚浓,一颦一笑之中,不少年轻子弟伏倒在裙下。用尽各种手段,不过只是为了博取她的注意。

如今这男子对她视同无物,满脸的仙风道骨,正人君子。她心下庆幸之余,不禁有些稀奇古怪,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挫败。

他的手指捏在她的下颌上,稍稍用力,就抬起了她的下巴,她身上有不少被树枝擦出来的细小伤口,脖颈上也有几道,这只是小伤,只要不碰污水,就没事。

那些伤口在雪白的肌肤上,越发的触目惊心。

玲珑感觉到他清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上,那目光如有实质,激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能让她惊艳的男人,只有眼前一个。他审视她的时候,不免有些面红心跳。

那年轻道士审视过之后,伸手出来,直接轻轻按在她喉间的肌肤上。他避开她肌肤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仔细轻轻按着她的咽喉,确认是否有任何损伤。

冰凉的指尖被肌肤一暖,一改之前的凉意,有了些许的温热。

“你的咽喉没有受伤,应该是惊吓过度所致。”他说着起身来,之前离得远,玲珑觉得他长得挺高,可真正靠近了的时候,他俯身下来,她总觉得他会倾过来似得。

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打量。

玲珑现在说不出话,干脆也不费力说了,开始还有些惊慌失措,到了这会她脑子完全冷静下来。

她不是个容易惊慌失措的人,惊慌对事毫无益处。只有冷静下来,慢慢应对,那才是该做的。

既然说不了话,那么她就干脆不逼着自己开口了。

她头下枕着软枕,软枕不是家中用的锦枕,但用料却是更为难见的棉布。里头塞了荞麦之内的东西,枕上去,哪怕不如丝绵的柔软,但也足够舒适。

她的这位救命恩人把她照顾的很好。

原本低头的年轻男子抬头,和她双目对上。

惊鸿一瞥之后,再次看见那张脸,玲珑还是不得不被他的美色所吸引,尤其那双眼睛,他眉眼要比平常人更深邃一些,眸色也不太和旁人一样。只是瞧着他也不像是胡人那种轮廓鲜明,高鼻深目的样子。

她望着他的眼睛,努力的笑了笑。算是作为他救了自己的回应。

哪怕此刻狼狈不堪,她灿然一笑,那双妍丽的双眼眯起来,是独有的鲜妍。

玲珑知道自己的美色,同样也明白如何用自己的容貌,该如何笑,嘴角扬到如何的程度才是恰到好处,她都知道。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旁人眼里,是如何美色。她有些期待他会如何反应。

眼下她成了这样,暂时开不了口。别说写字,就连动一动都困难。非亲非故的,要这么照顾她,让她有些担心。

年轻道士凝视她一会,他起身往外面而去,不一会儿回来给她端来了米汤。

这里似乎除了她和他之外,并没有别的人,甚至连个伺候的仆役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