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耀不以为然。太舒服的日子过惯了,人是会有惰性的,所以他的锻炼一天也不敢停,一旦停下,人就会走不动了。
但是段诚与他不同,段诚是生意人,赚了钱就是为了享受的,所以他并不打算跟段诚说这些。
段诚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他确实有些疲倦了。
方耀则再次将自己浸入水中,过了些时候才起身,然后趴在池子边上,歪头枕着手臂。
段诚险些睡着了,身体往下一滑,后腰开始痛起来。他在池子里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腰,说道:“明天得去找个大夫。”
方耀侧着头看他,突然道:“我会按摩。”
段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会?”
方耀还记得部队里面那个体育运动专业毕业的女队医,娇小漂亮,那时候一天训练下来,所有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去找那小姑娘按摩,有时候排队久了要到晚上九、十点钟,把小姑娘累得哭。
方耀同寝是个腼腆的大男孩,从来不去挤那热闹,偏偏那个小姑娘很喜欢他,教了他们几手按摩的简单手法,专门争对肌肉劳损的。方耀跟着沾了光,有时候两个人训练下来,自己会在寝室里互相按,经常是方耀给他按着按着,看他就目光飘远,也不知道落到哪个人身上去了。
这时候段诚问他,他就站了起来,道:“你去池边趴着。”
池水只到大腿根部,两个人坦诚相见了,谁也没移开目光。
段诚先动了起来,真从水里出来,到浴池边上趴着,双手垫在头下枕着。
紧接着听到哗哗水声,方耀从浴池里也跨了上来,身上的水跟着落下来,滴了不少在段诚身上。
段诚这个角度看不到方耀,只能感觉到他分开双腿站在自己身后,接着坐在了自己的腿根处。段诚闭上了眼睛。赤裸的肌肤想贴的触感非常明显,而且还带着浴池里热水的滑腻,段诚甚至能够感觉到少年那稍显稚嫩的器官软绵绵落在自己腿内侧的形状。
很快,方耀的手掌便落了下来,有些纤细的手指,却有十足的力道,先是停在后腰之上,然后用力按压下去。
段诚痛得出了些冷汗,头埋在手臂间缓缓呼出一口气,道:“方少爷,温柔点。”
方耀手上丝毫没有松动,平淡道:“用力才能把淤血散开。”
段诚忍痛苦笑了两声,“你三叔我年龄大了,受不住折腾。”
方耀竟然很快回应道:“也不算大,正值盛年。”
不知为何,段诚听到方耀这么说,心情竟然出奇的好,强压下嘴边的呻吟声,坚持与他交谈道:“这马屁拍得正好。”
方耀不应,手掌从后腰滑向两侧,仔细按揉。少年的长发落下来,发尾扫在段诚背后,带来些微的骚痒难耐,段诚嘴边勾起个笑容来。
多日来积聚的伤痛疲劳,被方耀那么一按,真的舒坦了不少。等到方耀从他身上起来,段诚还是懒洋洋不想动弹,听到方耀又下了水,段诚在池边翻个身,一条腿伸到水里,堪堪够得到方耀的肩膀,他笑道:“看着瘦,劲儿却大得吓人。”
方耀抬手本想挥开他的腿,目光却落到了他小腿上那条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被热水一泡就显出殷红的颜色来。方耀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放到一旁,再在身上扑了些水,便要起身擦干。
此时听到段诚喃喃道:“一坛子酒没了不说,还痛了那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