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段诚抬头看他,“她们伺候得你不满意?”
方耀回去一趟,一身长衫熨帖白净,头发也梳理得整齐了许多,自然都是紫纱和紫萝的功劳,他怎会不满意?
方耀夹了一筷子小菜送进嘴里,“我只想在离开前安顿好她们。”
段诚笑了笑,“三年时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你将她们都嫁了,我不是还得往你那里添人伺候?”
方耀道:“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一个人就很好。”
段诚给他夹了一块红焖兔肉放到碗里,“这事你急不来,我让白管家去安排,真有合适人家,我便做主,把她们嫁了就是。”
方耀露出点欣喜神色来,道了声好。
下午,老大夫依然来帮段诚把脉扎针,方耀在旁边安静看了一会儿,起身一个人出去了。他片刻后回来时手里拿了块树根,也不知在哪里寻来的,坐在段诚旁边,用短刀开始雕刻。
老大夫正在收针,见了问道:“段少爷这是在刻什么啊?”
方耀头也不抬,道:“人。”
那树根还是模糊不清的形状,方耀手指灵活,刀尖也是晃动得飞快,可是要看出人形来却是为时尚早。
老大夫笑着捋捋胡须,收好了银针放回盒子里,对段诚道:“药方已经改过了,让个人重新随我抓药去。只是三爷你需静养,勿要劳心劳力,更忌大喜大悲,老夫过两日再来。”
段诚道了谢,让紫绢送大夫出去,自己倚在软榻上看着方耀神情专注雕刻手上树根。
用过晚饭,方耀依然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雕他手上的树根,段诚坐在床边闭目养神,过了些时候,听到方耀说:“我回去了。”
段诚睁开眼,看他站了起来,将已经去干净外皮的树根放进怀里,短刀轻轻一晃插回了腰间。
“回去了?”段诚问。
方耀道:“嗯,你已经醒了,免得惹人口舌。”
段诚轻笑道:“我全身无力,若是夜里想要喝水该怎么办?”
方耀居高临下看向段诚,“你留我么?”
段诚道:“是又如何?”
方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若是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晚上,方耀睡在段诚身边,将头抵在段诚肩上,身体紧贴着只隔了绯薄两层布料。
段诚有些疲倦了,闭上眼睛几乎就要睡过去,却忽然间惊觉腿根处被坚硬的东西抵住。他笑了笑,也不睁开眼睛,一手摸着方耀的脸,另一只手伸下去轻轻握住那处。
段诚温柔地抚慰着方耀年轻的身体,听到耳边喘息渐浓,忍不住睁开眼来,才发现方耀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红着脸,微微张着唇在他耳边吐出呻吟。
段诚霎时只觉情动不已,凑上去吻了他的唇,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上回不是说过想做?我让你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