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婆子活了一辈子,还不知道没到手的东西,不稳吗?
现在呵斥几句孙女,哪怕让秋曼受点委屈,没事,关键是要把柳星辰人拴住了。
“唉……我前两天和你说的话,白说了!”老婆子一把抢过打火石,铛铛点着火,丢进灶台里。
余秋曼偏过头,嘟嘴说:“过几天去一趟镇里,重新买2根火石,受潮了!”
老婆子冲孙女翻了个白眼,道:“我看是心里受潮。”
朝灶台内丢了几根木材,她问:“秋曼,你和婆婆说句实话,婆婆给你找的这人,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火光照在余秋曼的脸上,她眨了眨眼睛,唇边勾了一下。
“喜欢!”老婆子一看笑起来,又说,“既然喜欢,你为啥还生气?”
“婆婆!”余秋曼弯起眉毛,委屈道,“他好几天不回家呢?我还不能生气了?要这样,以后还不得给欺负死……”
秋曼心里和余老婆子想的不一样,两人中间毕竟隔了一代人。
“要说欺负人,我看星辰这娃不像。”老婆子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拉不下脸,谁也不愿吃亏,小亏不吃,早晚要吃大亏,等人走了,到时
候你别到婆婆跟前哭。”
余秋曼愣了一下,心里紧张起来,她至始至终没想过柳星辰会走。
“婆婆,刚刚他和你抱怨了?”
“没有。”老婆子偏头认真道,“秋曼,在家里生气可以,出了门,千万不要让村里人看出来,听到没?”
“哦。”
泡好茶水,老婆子斜了一下眼睛。
余秋曼提着茶壶往外边走。
柳星辰这会儿并没有闲着,在院里劈柴。
“星辰哥,喝茶!”秋曼很尴尬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一个凳子上,她努力挤出笑脸,但样子很难看。
刚刚婆婆那句话提醒了她,自己和柳星辰还未摆酒席,男人真要走,她没办法。
柳星辰听见声音没说话,他心里没想那么多,只觉这几天不在家,秋曼辛苦了,想着多劈点柴火,暖暖秋曼的心。
余秋曼原地站了几秒,脸色大变,快步走进厨房,取了一块腊肉,放锅里煮。
柳星辰不说话,被她误以为真像婆婆说的那样,是不是这人起了心思要离开?
做好晚饭,一家人坐在院里吃。
饭桌上老婆子不断给柳星辰夹菜,两人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旁边的秋曼则神情恍惚,时不时悄悄盯一眼男人。
夜里,余秋曼早早冲洗好,快速回屋钻进被子里,她心里既委屈又害怕。
耳边听见院子水井的打水声,脑中努力回想婆婆前几天说的,床上讨好男人的招式。
一阵阵红晕攀爬到秋曼的脸颊,她紧咬红唇,心中纠结不已。
柳星辰和余老婆子道了一声晚安,揉了揉脸庞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他走到床沿边刚坐下,身后两条玉臂便挽住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