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费斯理,你造成的。”谢江余冰冷道,“你把他培养成了一个上流公子,却没有给他永远的物质条件。推他掉下神坛的是你,重新把他捧上去的是你。”
费斯理难得语气中带着些不悦,“心理疾病难道是我送给他的宝贵财产吗?”
“狗咬狗没意思。”谢江余哈哈笑了几声。
“你不就是想带走他吗?他就在卧室。”
费家总部众高层终于在周一例会上梦回几年前,费斯理右手边终于又坐上了人。
沈白詹没劳烦别人,自己搬着费斯理秘书室的小椅子跟在费斯理身后进的会议室,秘书小姐在后头紧跟着以防沈白詹脱手,椅子砸到前头的费斯理。
沈白詹手腕上的伤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没法用劲。左手把着椅子,右手虚虚放在椅背上带着椅子往前走。
事实上不管沈白詹是真抓不住还是故意脱手,椅子还真就朝着费斯理小腿砸过去了。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倒吸口凉气。
费斯理弯腰将椅子扶起,将椅子放到自己座椅旁,沈白詹比他先坐在椅子上。
没发火。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那该死的和谐。
在座诸位都没变,还是当初那一干老将。
高层们瞅瞅费斯理的脸色,再看看沈白詹,为首跟费斯理关系甚密的老人笑道,“再见小少爷成熟了不少啊。”
费斯理抚掌微笑,沈白詹从来不跟这些人打招呼,他自己有带电脑来。学校那边的课程已经定了,沈白詹虽不用自己做ppt,但他多年没碰书本还是需要再学习。
沈白詹把这指为再就业。
会议漫长而枯燥,沈白詹时而偏头看费斯理手上的文件,全是金融数字合同之类的字眼,他典型文科脑子根本看不懂,学生时代一看到理科就头疼。
费斯理拍拍沈白詹的背说把这些文件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