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一旦走上一条歧路就再也回不去了,哪怕迷途知返也找不到最初正确的那条路,如果可以,他愿意将这半个月内发生的一切都遗忘与封存。
日光充足,就连棚户区都显得充满夏日的生机,沈白詹靠问路很快便找到了吕潇的母亲。
女人瘦得仿佛就剩下骨头,脸色蜡黄目中无神,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与吕潇颇有些相似。沈白詹刚自我介绍是吕潇的朋友,女人便兴奋地扑上来抓住沈白詹的胳膊说我女儿让你带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沈白詹问。
“就是那个,那个!”女人冲沈白詹挤眉弄眼,沈白詹皱眉,“抱歉您具体指的是?”
他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但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女人意识到沈白詹可能真的不是过来送东西的,顿时对他失去了兴趣。沈白詹没进门,就站在门口,屋子里一股子吸食毒品的味道。
吕潇说她要赚钱养家,就养这种吸了毒的母亲吗?
“阿姨,吕潇这几天有来看过您吗?”
女人一听吕潇这两个字立刻瞪着眼尖声说:“那个臭丫头两三个月没找我哩,每次都是叫人给我送点东西,多一分钱都不给我!她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把我扔在这!”
“那平时帮吕潇送东西来的是谁?”沈白詹顺着女人的话往下说。
女人警惕地看着沈白詹:“什么?”
“我以后帮吕潇过来送,要跟之前的人对接。”沈白詹解释,“我是新来的,想问问您那个人好说话吗?这不我这里也有个朋友喜欢这玩意。”
女人半信半疑为了以后的供应还是说了实话:“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寸头,单眼皮……脸盘尖尖的看着贼眉鼠眼,不过很好说话。”
“是江浩的助理。”罗九月在电话那头说,“如果真的是你描述的这样,绝对是江浩的助理,我见过。”
沈白詹接收罗九月发来的行程表,罗九月沉吟:“我试着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助理的行程,如果能找警方那里的监控可能就好办的多。”
“不行,如果寻求警方帮助那么一定会再次引起注意。”罗九月说罢又做否定。
“对了,最后吕潇的妈妈怎么样了?”
“不知道吕潇死了,等待下一次的毒品。”沈白詹回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连吕潇的尸体都找不到,单从别人口中断定吕潇死亡太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