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琴酒无所事事地呆在旅馆里擦.枪.玩儿,另一边,柯南、安室透与赤井秀一却对着他楼下的存储装置险些愁白了头。
装置中存储的资料采用的是黑衣组织最高等级的加密手法,即使是曾在组织里卧底过一段时间的赤井秀一看了,也是满头雾水,只能确定这个装置是某人特意交给他们,传达某些重要讯息的。
结合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保时捷古董型号车辆离奇爆.炸事件,他们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个装置的主人是琴酒,而装置里面,很可能装着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组织的机密。
阿笠博士家地下室里,三个出身不同,但有着相同目标的青年——其中混进了个伪男孩真少年——凑在一台电脑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飞快刷新的数据流,生怕错过一丁点有价值的信息。
安室透十指敲击着键盘,灵巧若蝶,速度却快得隐约可见残影,追逐着不断变化的密文,满头大汗地跟时间赛跑。
柯南和赤井秀一放轻呼吸,尽可能不让任何外界因素打扰他的思绪。这份密文对fbi和日本公.安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破译出来。
如此努力半晌,安室透突然长吐一口气,绷紧如弦的背脊猛然放松下来,与此同时,屏幕上乱码般毫无章法的符号重整排列,自动解析成两个文件,安安静静出现于桌面上。
第一个文件名:考研专用学习资料。
第二个文件名:三男一女同行记事。
柯南、安室透、赤井秀一:“……”
“……你解析出了什么东西?”柯南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黑线几乎从额头垂到脚背。
安室透擦擦汗,看到那两个奇葩的文件名,嘴角不由得一抽:“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可能我解析到他用以掩盖机密的无用资料了。”
赤井秀一“……”了一会儿,莫名想起前天琴酒给自己打的电话,心念一动,点开了两个文件:“我倒觉得不是。琴酒之所以留下机密文件又将其加密,为的是替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叛离黑衣组织。这两个名字,应该也是他混淆我们视线的一种手段。”
说到“叛离黑衣组织”这句,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尤其是赤井秀一。
他潜伏于组织那段时间里,除去让他遗憾至今的宫野明美,给他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琴酒对组织的忠诚。可以说,哪怕是目前放在明面上的组织二把手贝尔摩德,都没有他这种近乎狂热的忠诚。贝尔摩德还会被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打动,而他,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被他放在心上,即使曾与他有关暧昧的贝尔摩德或宫野志保。
所以赤井秀一实在想象不出,组织到底对琴酒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失望到叛逃,甚至不惜将机密资料交给他们以重创组织的地步。
赤井秀一当然不知道,聪明如柯南也绝对猜不出,他们就是造成琴酒的叛离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同时,他们也不会想到琴酒此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那个使他们忌惮不已的组织里,其实充斥着各类内奸、叛徒、猪队友和琴酒,琴酒就是组织建设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但砖也是会累的,当他的付出一次次被忽视,他的心血一次次付诸东流,再多的忠诚也会被消磨殆尽。
琴酒本是冷酷之人,如果连维系着他与组织的忠诚都已消失,那组织还有什么可留得下他?
可惜这些事,在各自擅长的领域智计若妖的这三位是决计想不到,也理解不了的。
文件顺利打开,没有像安室透担忧的那样使用多重密文二度加密,逗比的名字下,显现出的却是桩桩件件沾满鲜血,令人触目惊心的犯罪记录。
残忍的人体实验,血腥的暴.力扩张,胆大包天的军.火走.私……
三人越看越是浑身冰冷,而心头则燃起一簇名为愤怒的火焰。这些记录里每一条单独拎出去都够让始作俑者牢底坐穿,而这,不过是安室透破译出的一小部分而已。
那个笼罩在迷雾中的神秘组织,终于向他们露出了真容一角,但它的真容,却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十倍,代表了更深沉的黑暗。
忍着怒火看完两份文件,他们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