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真人才恍然：“是了，那孩子在外头行走爱带个面具。”

水真真不由往空空脸上瞄。

空空只是对她笑了笑，并不解释为何姐妹俩全带着面具。

红线真人道：“不用你们帮了，眼下灭魔城事态紧张，那孩子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夜溪提前做了准备，说有秘法能随机传送千里之外，她便按着这个说。

水真真对无法帮忙寻人很是不好意思，再次确认：“夜溪师妹安全无虞吧？”

空空看她一眼，慢悠悠道：“我师妹魂牌好好的，没危险。”

水真真便松了口气，真诚笑道：“那就好。”

红线真人也笑了：“你们都要好好的。”语气比方才要亲切多了。

空空不说话。

水真真又问：“不知萧师兄怎么没随着真人来？”很是关切。

红线真人道：“他要闭关凝丹。”

水真真恍然，旋即笑得灿烂：“那我先恭祝真人得金丹弟子。”

红线真人嘴角的笑怎么也扯不下来。

水真真便与红线真人泛泛交谈起来，还谈得挺欢乐。

等人走了，红线真人感叹：“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夸她，确实是个着人喜欢的好苗子。”

空空就哼了声。上次在若度秘境开启前提起水真真，师傅还瞧不上她说她轻浮呢，这次才第一次正面接触愣是亲的跟一家人似的喜欢的不行，这个水真真，就是有古怪。

“怎么？你不喜欢水真真，还是怕师傅被她抢了去？”

红线真人逗着自家闹别扭的小徒弟。

空空反而笑了：“师傅可还记得师兄被溪儿喂的那一碗？”

红线真人立即脸变菜色：“不要提。”

太特么恶心了，她大徒弟竟然还吃下了，呕——

空空更笑：“那师傅知不知道为什么师兄要吃那个？”

缘由当时还真没说，她只关心萧宝宝怎么翻过这事好闭关了，竟然也忘了问。

空空笑起来：“因为啊，师兄和水真真说的话太多，还对水真真笑。”

“你跟我开玩笑。”

空空便说了夜溪和水真真的梁子。

“看模样，水真真是完全不记得师妹了，但溪儿可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哼，以师妹性子，水真真敢让她当婢女，一辈子也别想得她个好脸。师兄，算是前车之鉴了，师傅您啊，自个儿保重吧。”

“这个——你师妹定不会同样待我。”绝对不会！

红线真人万万没想到夜溪与水真真还有这前缘，心中发虚，又不由可惜：“这真是可惜了。水真真不错，性格心性都高人一筹，该与你师妹交好的，不定两人能成好朋友也说不准。”

她总觉得两人某些方面挺像的，但又说不清楚是哪里。

还好朋友？

空空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百花宗来了哪些人。”

红线真人一愣，顿时气了，这是提醒自己当年与飞花也是好朋友后来却——

气得鼓鼓的，却又舍不得骂徒弟，只指着她点啊点。

“这能一样吗？”

空空点头：“是我说差了，是不一样，水真真看上的男人师妹才看不上。”

比如那个卓焻。

这话对，可怎么自己听着还是怪怪的？这是笑自己看上飞花看上的男人？真是胆子肥！

可当年——当年真说不清自己和飞花谁先动了心。

忆当年，红线真人不免索然，当年年少气盛轰轰烈烈，可时间流过，又给三人剩了什么？

若是夜溪在，见她这幅模样，定要挑唆着去看看老情人或是老情敌，笑骂一顿，心情也便好了。

可惜，面前的是空空。

只见空空歪着脑袋颇为不解：“师傅，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值当你伤心这么久？有我们陪着师傅不好吗？”三个还取代不了一个老男人？

这怎能一样呢？

红线真人不由苦笑，为空空，这孩子太单纯，或者说太不开情窍了，若是将来一旦动了心，顺遂还好，若是遇到什么波折，怕是比自己当年还要疯。

不过——

红线真人心里头掐指算了算，离着她开窍还早的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