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一脸的惊恐：“你能跳出结界？你是直接跳出来的，没有身份牌！”

夜溪拍拍手：“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走了，你自便。”

“别啊。”老姜噗通跪下抱住她的大腿：“师傅，带我一起走吧。”

脸上的笑又谄媚又赖皮。

夜溪无语：“你确定？跟我走，得天天吃我炼的丹。”

老姜瞬间松手爬了起来。

夜溪：“真的很难吃？”

老姜抓抓脖子：“怎么说呢？反正我没那个勇气再尝试一次。”更别提天天吃了。

夜溪不解：“你又没吃死。”

老姜：“死又不是最可怕的事。”

“滚蛋吧。”就要走。

“三尸先生，你往哪里去啊？以后还会不会来啊？”

夜溪略一思索，拿了块灵晶出来，指甲在上头划啊划，洒落一阵碎屑。

“这个收着吧。”

老姜接住一看，上头刻了一只狰狞的人头，眼珠子都掉出眶子了，似是在腐烂。

“呃，这个人头，倒契合先生的名号。”

夜溪笑笑，可不是嘛，丧尸呢。

“以后遇到能认出这个的人来，便是我的故友。”

丧尸头颅的形象，只有自家师徒近距离看见过。

老姜捧着灵晶：“三尸先生自己人的标记吗？”

夜溪笑笑：“他们若是想认你，自然与你招呼。”

老姜撇了撇嘴，还以为是给自己好处呢。

夜溪手拍在少年肩上，身形消失了。

老姜张了张嘴，走也不说一声，瞧不起人怎的，转了转眼珠子，把灵晶贴身藏好了。

夜溪奔着仙族这边最偏僻的一处飞升池去，与三小只聊天。

“这个叫老姜的，倒是让我想起金锋了。想当年，我刚到仓禹界没多久就遇到了他，也是差不多大的年岁，嗯，外表看上去。”

那时吞天和火宝都不在，并不清楚当时情景。

无归撇撇嘴：“哪里像了？金锋死倔死倔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滑头。”

金锋除去在杀价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很高冷，老姜一看就接地气，泥鳅一样。

夜溪笑：“一样的青春年少时光正好啊。”

没有天雷劈，她便将流银梭放得更大些，舒舒服服躺在内室里，还有透明的窗户能看外头景色。

夜溪看了会儿，仙界景色确实比凡界更秀丽缥缈，但看得久了也差不多，设置好了方向便带着三小只进了小塔。

小塔第一层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沙漠，到处覆盖着点灵草，叶片尖上点点银光随风摇曳，煞是美丽。

从木精老窝移植来的小森林貌似面积更大了些，且树木下生出许多美丽的花草来，想来是不经意留在土里树干上的种子生出来的。木心们也比以前长大了，辉映间空气更加舒爽。

四棵姬在白骨湖旁你来我往的追逐着。没错，它们的根系能当做脚跑来跑去，只是夜溪看着自家的四棵，总觉得憨头憨脑的，上去一棵一棵按住了在枝叶间仔细扒拉，好久长叹一声，果然，没有花苞。

四棵姬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围着夜溪用叶片把她包裹起来蹭啊蹭，你争我抢，力道很温柔，仿若撒娇。

夜溪噗嗤一下又笑了：“我觉得，它们都是女孩子，好体贴。”

三小只望天，是了，我们是男孩子，才不会给你按摩，但是——你一身钢筋铁骨需要吗？需要吗？

夜溪眼睛一斜：“这是心的交流。”

三小只干脆转过身。

夜溪一哼，男孩子啊。

到第二层，还是老样子。不过夜溪感觉与煞气山之间的联系更真切了，或者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打开煞气山使用里面的仙器了。

山腹某处的窝里，凤屠收来的煞气化成的三足金乌飞出来落在夜溪手上，轻啄她的手心。

夜溪轻笑出声：“倒也可爱。若是长久养下去，小乌会不会消失？”

当然会，它要滋养仙器的。

吞天：“你可以收集煞气来养它。或者能养出灵来。”

夜溪当即道：“那提醒我收集煞气。”

末日也在这一层，在山顶上晾着呢。

捆缚玉罗刹王的锁链被它吃了一截后，这家伙就滚成球休眠了，夜溪要用它都没法用，后来夜溪一气之下把它丢到煞气山上，都是同伴，那就培养培养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