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等我……好了才……行,不能……胜之不武。”
“你当我是什么人,等你好了也让你一只手。”荆修竹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个破锣似的嗓子,好好消停点儿吧,难听死了。”
宁见景眼睛微弯笑了下,衬着屋里不大亮的暖光,像是闪着星星。
荆修竹这下才是真正放下心来,真怕他就那么睡着一辈子也不会醒来,他要在床前守一辈子,给他这个小混蛋讲一辈子的故事。
护士听见铃声,快步和医生一起进来,打开了灯。
医生过来做了些常规的检测,又问了不少问题,宁见景都能比较利落的回答,也没有其他的状况出现,恢复还算良好。
医生松了口气,笑着将手塞进白大褂,揶揄道:“你啊,受个伤不要紧,可把你家先生给吓死了。”
宁见景偏头,先生?
荆修竹咳了声,一脸大尾巴狼似的装作没看见。
医生又语重心长地说:“他在手术室门口都要急疯了,下回开车可要小心点儿,不是闹着玩儿的,好了休息吧。”
宁见景眼底含着一丝柔软,规规矩矩的说:“谢谢医生。”
荆修竹送走医生,又走回来将病床稍稍摇起来一点,喂他喝了点水,宁见景疼得喝不下去,一口就不喝了。
“好,好,不喝了。”荆修竹忙放下水杯,本用棉签沾了点水给他沾湿嘴唇,可一回头看见他亮晶晶的视线,忽然改了主意。
他微微俯身欺近,含住了他的嘴唇,轻轻舔舐,直到上面的干皮全都服帖下去。
“……假公济私。”宁见景含笑。
荆修竹理所当然地说:“什么假公济私,我亲我先生是天经地义的,医生说别让嘴唇太干,又没规定我用什么办法。”
宁见景嗓子疼,理论过他,稍稍偏过了头。
他是林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