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她突然更大幅度地歪头,连带着上半身都向一边侧,然后双手举到头顶,弯成一个爱心状,谄媚笑了起来,“大佬别生气,撒浪嘿呦~”
然后——因为歪头的动作太过,脖子上碗大的断口,从血淋淋的分界线那里,整个头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
“……”
头咕噜噜地转,跟个球一样,没头的孙圆急巴巴地弯腰,笨拙地追着头屁颠屁颠地跑,好不容易捞了起来,还要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再放回到脖子上,一开始摆的位置不对,转了个九十度,苍白的脸才正对着大佬,嘿嘿地笑。
谢白:“……”重重扶额。
这样的沙雕……他可以放弃勾魂任务吗?
这时,旁边的舍友陈志打完一局游戏,把自己的头发折腾成了一个鸡窝。他拿着手机,正刷着一一家家外卖店,寻思着点份宵夜,还问:“老齐,你想吃啥?”
谢白对宵夜没兴趣。他说是不想管这蠢鬼,但那也只是嘴上说说。
所以,他摇头说我不吃,就问起了关键事情。
“你还记得孙圆吗?”
舍友低头看着手机,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谁啊?”
脑子里并没有想起对应的熟人脸。
谢白扫了一眼蹲在舍友旁边,美滋滋看着外卖列表,就差流口水的女鬼,面无表情,“就是半年前失踪的沙雕,我们学校外语的。”
舍友反应慢了好几拍,正皱眉苦苦纠结着叫汉堡鸡排麻辣烫虾粥还是炒粉。
选择困难症发作,他选择向老齐求助,“你叫什么?我跟你。”
谢白:“……”都说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