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扬起脖子,用平常撒娇的强调冲沈阅微叫了一声。
这调子平常戚夏深都听不到几次。
吃醋的老父亲戚夏深一边按着手机回复信息一边道:“有奶就是娘。”他回了两句,忽然一扭头,“大佬,许琼音约我晚上见面,去不去啊?”
老母亲沈阅微道:“愿意就去吧。”
戚夏深看着手机屏幕上许琼音的字字恳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
当晚,戚夏深来到约好的地方。
盈海市作为一线城市,隐秘些的会所还是挺多的。
许琼音坐在私密性极高的包间内,身边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正闭目养神。
“琼音,你心不静。”
老人干枯的手掌紧紧攥着拐杖龙头。
许琼音只当做没看见老人青筋暴突的手。
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时,戚夏深推开了包间的门。
许琼音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迎上来,“快请坐。”
老人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旧干净的眼睛都带着沉沉的重量,迫不及待地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视线不知道在搜寻着什么。
戚夏深笑笑,坐在许琼音对面,向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在找的是他脖子上戴着的灵轮。戚夏深神情自若,他今天特意穿了立领的衬衫,挡住了灵轮,除非扒开领子否则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