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羽态度良好,重新陈述:“把钱收了吧。”他明白萧峥不缺那点钱,可他真的不大喜欢对方抱着因为萧意的关系,把他‘养’起来的方式。
淋过雨,热水缓过来后他有一点感冒了,鼻子堵,揉弄片刻,苗青羽低头看着地板说:“你不是不想看见我,不收这笔钱,我会一次次的到你面前催,早点收下省得你烦。”
说完,抬眼看对方,萧峥比他高半个脑袋,脸上应景的写满不耐烦。
萧峥不会当着苗青羽的面说知道了此类的话,门砰地严密关上,差点撞到苗青羽的鼻子。他讪讪,萧峥的脾气越来越大,他一直捉摸不透这个人,也分不出更多的心思琢磨。
苗青羽的身体熬完五年大不如前了,除了以往几年整夜整天的失眠,现在作息规律,人像遭到反噬,不按时作息的话第二天的状态跟半死相差无几。
晚上他自己熬了碗姜汤驱潮寒,结果躺到半夜不见丝毫睡意。扯开窗帘,细细蒙蒙的雨丝落在窗玻璃前,雨夜里的城市寂静清冷,他无端地感到浮躁,沿卧室走两圈,打开第二格抽屉,开了盒烟。
头两年抽得最凶,一天三盒四盒,意识到身体不行后断断续续的改,目前只有心烦得厉害才会拿一支烟过过瘾。他没立即点燃香烟,横放在鼻尖轻嗅。之后发现必须得抽,打火机一响,燃起的火苗映在他乌黑的眼瞳。
一支烟到尾,苗青羽坐在床角,手指插/进头发胡乱抓了几把。后半夜接近黎明,人才有了些迷糊的睡意,随意扯开毯子盖好睡下。
萧峥前几个星期忙得抽不开身,休了一周的假,每天大门不出,有工作通过手机和电脑处理,除此之外,对苗青羽的盯梢没有松懈半分。
他们按时在餐桌碰面,萧峥阴晴不定的目光如影随形,苗青羽情绪敏感,再三隐忍,特别想听一听萧意的事。
“能给我说点萧意的事么?”
萧峥只字不言。
等了等,苗青羽又问了一遍:“可以给我说关于萧意的……”
萧峥开嘲:“没有他的消息你就会死是不是?”
嘲讽完两人同时一怔,苗青羽的隐忍倏地消散,怅然所思起来。而萧峥愈发浮躁,心脏的位置突突急跳,看到苗青羽心烦,不见他更烦。
萧峥站了起身,起身的速度快,椅子腿刮着地板拉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萧峥走了,回到自己的公寓使劲瞪着天花板,憋在心里的劲挥散不去,顺手把搁在旁边的遥控器扔了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