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家,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好好经营?既然是家,为什么连结婚周年都没放心上。
他轻声说:“我不是不理解,你工作忙今天开庭我都知道,可是再忙的工作总有下班的时候。你工作我不打扰你,除此之外,能不能把空余的时间分出一点给我。”
苗青羽收起蛋糕毫不犹豫地装进垃圾袋,薛铖看着他,眼神隐约流露几分痛楚。
“抱歉,苗苗,我……”
薛铖想解释今天一审结果下来后,肖拂的情绪变得极度不稳定。肖拂对官司的判定的结果不能接受,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他把人送到医院看医生,随后肖拂拉着他陪在身边,他想肖拂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了,也因此耽搁了时间。
眼前的情况薛铖知道已经不适合在苗青羽面前提肖家的事,结婚周年,婚姻能平稳度过四年实属不易。他想对苗青羽说点话缓和彼此间的气氛,苗青羽低头,看都没看薛铖一眼,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平静说:“我去休息了,你自便。”
薛铖找出睡衣洗过澡过才回了卧房,苗青羽背对他侧躺,靠在床的边缘,中间空出很宽的距离。
他和薛铖之间的差距,又何止这一段距离。
卧室内留着一盏小台灯,样子是只可爱的卡通兔头,苗青羽从网上购买回来的。以前薛铖觉得苗青羽买这些东西幼稚,现在看其实心里早就接受卧室里摆这些小东西,很温暖。
薛铖是个缺乏浪漫细胞的人,而苗青羽从不会让他们的家显得死气沉沉。
薛铖先说:“靠进来睡,当心掉下去。”
苗青羽留给他半个毛绒绒的脑袋,薛铖一声低叹,不善言辞的男人关掉灯,陷入黑暗的卧房给他增加了几分无法言明的思绪。
清早,薛铖起来送苗青羽去片场,他对苗青羽心怀愧意,肖家的官司暂时告一段落,今天休息一天,就说:“我今天不去事务所。”
苗青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清清冷冷地靠在椅子上翻剧本,刻意伪装的冷漠实则没有把薛铖驱离。
“苗苗,你不用这样。”
苗青羽牵扯着嘴角,抬起视线探究薛铖眼里的情绪究竟有几分真假。
他说:“你是不是又要认为我是个幼稚的人,动不动就吃醋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