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不着混迹的皱眉,却并不是嫌恶反而像羡慕,祝川伸出右手搁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你跟家里孩子吃醋?酸死你得了。”
家里、孩子。
这么不着边际的两个词却没来由揉软了薄行泽的心,反手握住他的手扣住,“我不跟家里孩子吃醋,小孩子有什么好吃醋的,我没有。”
他这么欲盖弥彰地否认,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祝川眯眼笑,在等红灯的时候朝他勾勾手指,薄行泽迟疑了下靠近。
祝川伸出手,勾住他的眼镜往下拉,在眼皮上亲了一下又将眼镜推回去。
“赏你的。”
薄行泽眸光几乎燃起来,险些咬到舌头,“你、你平时都这么赏人?”
“哎哟这酸的。”祝川靠着副驾车门朝他看,勾着桃花瓣儿似的眼角笑,“是啊,都这么赏人呢。不过因为我们家薄总表现最好,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得到我的奖赏了,开不开心?”
薄行泽还是不乐意,独占欲想听他说,只有他有这样的殊荣,别人都没有。
他又不想“斤斤计较”让祝川觉得他不够大度。
“嗯。”牙缝里挤出的两个言不由衷的字,“开心。”
祝川瞧着他笑,见他连微蹙的眉头都冒着酸味,心情大好地哼了着不着调的歌儿,“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他粤语说的不标准,非常散装,又不在调儿上所以很难判定到底唱了什么。
“唱的什么歌?”
祝川伸手在屏幕上点了点,“人非草木。”歌声从车载音响里缓缓流泻,女声柔软像讲故事一般缓缓道来。
他跟着哼哼,“人何苦要抱着清醒进睡,就以血肉之躯去满足知觉……”
薄行泽垂眼看了歌词,一眼瞧见,“迟或早变过路人,但我汹涌的过分,仍然兴奋。”
他与祝川陌路八年,但每每想起他都汹涌的过分,每一次接触都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