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他们关系并不好,薄行泽在整个学校里也就只跟他一个人说话,不可能告诉别人。
他也偷听到了?
易贤越说越上头,讥笑着手握利剑一下下捅向曾经的兄弟,“八年,兜兜转转薄行泽居然还回来找你,你说他贱不贱。”
祝川倏地睁眼,然后轻轻敛下去,慢条斯理地摘下右手的戒指妥帖放在口袋里,起身走向易贤,居高临下地问他:“说完了吗?”
易贤没说完,心底的怨气仍旧积在那儿,但他这么看着自己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祝川点点头,默认他已经发泄完了,攥紧拳冲着他的侧脸,狠狠给了一拳。
“该我了。”
“这是我第一次揍你,也是最后一次,骂我可以,别骂薄行泽。”祝川从兜里抽出一块雪白的真丝手帕,像往常一样优雅又做作。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小心眼儿,只有我能骂他。”
祝川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靠在吧台边双手环胸撑着,在明灭灯光之下低头轻笑了声,“我不知道自己的钱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羞辱。”
“对,你一出生就扣上私生子的帽子,但你应该恨的是你爸妈,不是我。”
“我是嚣张跋扈毫无教养,我本来就是个混蛋。但我不知道原来在高中的时候你整天撺掇我欺负薄行泽、一口一个殊易的时候,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我对殷殷很好你应该知道,父母做错的事我不会迁怒孩子,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没错现在我就是想羞辱你。”
祝川一字一顿地说,“你个废物。”
易贤怒极反笑,祝川眉目微敛,带着无限的失望,“但是易贤,我拿你当兄弟。”
“谁他妈要当你兄弟!”易贤突然站起来,冷笑道:“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到平洲来,只是想跟你做个兄弟?你看,你眼里永远没有我。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的眼睛,看出我喜欢你。”
祝川一时怔然。
“谁他妈要跟你在平洲这个烂地方啊。”
易贤抹了把脸,也不像平时那样疼一点就嗷嗷叫,长舒了口气说:“我就是怕这句所谓的兄弟都没得做,我连表白都不敢,你呢?你有一点顾虑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