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殷小心翼翼,“您不相信吗?”
薄行泽说:“你不让他失望就好。”对他来说,别人表不表衷心毫无意义,他只在乎祝川会不会受伤。
周殷殷眸光坚定,“我不会的!”
祝川知道薄行泽的性子,开口截过话头:“事儿办完了咱们是今天就回平洲,还是明天再回去?你背上有伤先去医院看看?”
“回平洲。”
薄行泽一分钟都不想让他留在这儿。
头等舱临时没买到,经济舱周殷殷一个娇小少女坐着还好,薄行泽和祝川两人就有些难受。尤其薄行泽那两条大长腿完全放不下,看着有些局促。
三人座,周殷殷在最里侧。
她视线时不时偏,看到身侧的两只手交握,以及时不时偏头轻轻在对方嘴角印下一吻的大嫂。
薄行泽舍不得松手,用眸光将他侵略了一遍又一遍,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旁边偷看的周殷殷脸都红了。
祝川实在受不了了,想斥责又怕声音太大,只好勾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一点,“不许亲了,不然我就不让你牵手了。”
薄行泽看着他的手,退而求其次地点点头。
飞机起飞,耳朵里有沉重的嗡鸣声,薄行泽伸手护住祝川的耳朵。
周殷殷自食其力自己捂,偏头看向窗外渐行渐远的平地,默默与这片土地告别,忽然体会到了当年他们鸠占鹊巢时大哥和漂亮姨的感觉。
江城和平洲离得并不太远,三个小时便能到达。
薄行泽歪头看了眼正在闭目装睡的祝川,他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但他实在是太过焦虑了,如果不用这种办法稍微缓解一下他怕自己会疯掉。
严弦怕他那个状态会出事,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一路唠唠叨叨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要不是自己走不开非得跟他一起过去,紧张兮兮地交代了一大堆,还没下飞机先安排好了江城分公司的人派车去接他。
薄行泽确实有些失控,他整个人都很恍惚,眼前不断有祝川无助地呜咽着哭腔想见他一面的样子,有他满身是血的死在了手术台上的样子。
他甚至觉得,这段时间的婚姻都是他太过期盼而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