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短促铃声随即提醒他接听。
“你让查的事差的差不多了。”
祝川抬头看了眼时间,“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你不需要睡觉的吗?”
远哥:“……不是你规定的让最迟今天给你消息吗?我刚查完不现在打什么时候打?打扰你办正事了?”
祝川估测薄行泽没那么快洗完澡,靠在桌上跟远哥笑:“是啊,刚准备去鸳鸯戏水呢,你给我打扰了。”
“少浪。”远哥打了个呵欠起身,要不是白眼不能通过信号传输,现在已经扔到祝川脸上了。
“他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不务正业的纨绔,相反他一直在做事,只不过本事可能不够。他有不少拿不到台面儿上的灰色交易,不过可能命好一直没牵连到他。”
灰色交易?
祝川下意识按紧桌沿站直了身子,他自己也踩在灰□□限上,没少跟黑白两道的人打过交道,但他从不跟那些人有生意往来。
“他这几年一直跟我在檐上月,哪儿有时间去搞那些?你没查错人吧?同名同姓什么的你确认过了?”
“今年年初,大概是因为易家老爷子不行了,他开始积极争取跟他大哥较劲。一个有易家当靠山哪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反倒是他弄得自己公司出纰漏,这个洞越来越大。”
远哥说完执意补了一句,“你不想聘用可以开除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能力。”
祝川这才明白易贤被那些人威胁以及那次受伤却怎么也不肯报警的缘由,怕被自己发现私底下的运作。
可他不知道,如果他想争,凭着二十多年的交情自己一定会帮。
“行,我明白了。”祝川顿了顿,又问他:“杨迹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什么人给他寄的照片有没有头绪?”
远哥说了声“没有”就把电话挂了丝毫不留情面。
薄行泽久等不来,围着浴巾出了浴室回房间,在门口听见了他的话忽然兜头被泼了盆冷水。
他借着帮自己找睡衣的借口在关心易贤,是怕自己多想还是单纯的不想让他知道?
薄行泽没推门进去,垂了下眼转身去了书房,沉默无声地换完了衣服打开电脑,严弦传了几份文件待接收,他登上去点了接收,打开文件。
他必须用工作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