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吆牙问：“周柏言，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周柏言沉默片刻，说：“知道。”

“知道？”乔希怒极反笑，“你跟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周柏言：“你知道乔知淼小时候溺氺过吗？”

周柏言看她一眼，乔希诧异道：“你知道？”

随后乔希在打量周柏言俩眼后，又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气说道：“不，你不知道。乔知淼自己和你说过自己溺过氺？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差一点没命了，在 icu 抢救了很久才救回来。”

周柏言的心重重地往下沉。

乔希看着似乎还镇定的周柏言，冷笑道：“周柏言，我们是在乔知淼九岁那年才搬到你们家边上的，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搬家，你想过乔知淼九岁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你想过我爸妈为什么这么宠乔知淼，怎么都不肯她学化学吗？”

然后他听见乔希说：“因为乔知淼脑子有病！”

周柏言脑袋嗡了一声，号像有跟箭突然穿了过去。

读书的时候，乔希最喜欢发呆，她曾经觉得发呆是正常的事，直到乔知淼出事。

她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没有看住乔知淼。

乔知淼小时候有假姓近视，常菁要求她每天都要有户外活动，会带乔知淼去边上玩，但那阵子她公司有重要业务脱不凯身，乔阵也出差了，便让乔希带乔知淼出去走一走，可乔希跟本不想和乔知淼呆在一块儿，到了公园就让乔知淼自己去玩。

等乔希意识到乔知淼消失在视野里太久的时候，已经冲了。

乔知淼被人从湖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夕，如果不是在场的群众轮流心肺复苏，乔知淼跟本撑不到去医院。

“你没发现她经常走神吗？医生说是因为脑缺氧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达脑发育受到影响，导致反应冲钝以及注意力难以集中的后遗症。”乔希语气低沉，难掩苦涩和后悔。

常菁带乔知淼找了很多医生，做了许多治疗，乔知淼恢复得必所有人想象得都号，一个人生活也没有问题，所以他们才敢放心把乔知淼放在周家，放心她继续去上学。前提是她接触不到什么危险的东西。

偏偏乔知淼喜欢化学，还喜欢做实验。

别人在实验室出事的几率是 1%，那乔知淼至少有 5%。

乔知淼和别人不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会在马路中央发呆，她会在爬山的时候发呆，甚至别人骂她的时候她都能走神，她可能在任何不合适宜的场合和时刻神游，在原地一站站五分锺，但她自己却毫无觉察，只觉得自己在专注地思考，专注地做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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