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脸狐疑的看了小萝卜头一眼,我这才问道:“你想吃这个?”
小萝卜头舔了舔嘴唇,忙不迭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呵……”
摇头一笑,我这便将手里的小蜈蚣直接递给了他,小萝卜头欢喜接过,放进嘴里便嘎吱嘎吱的嚼得粉碎,一口便吞了下去。又用小脑袋瓜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脖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槐木牌里。
“我去……你……”
见此一幕,张哥更是看傻了眼,一脸的无语问道:“你居然随身带着这鬼东西?”
“嘘!”
我赶紧对着张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你小声点儿,一会儿得罪了熊孩子,我可帮不了你!”
一听这话,张哥顿时心中一凛,急忙点了点头,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解决掉体内的蛊虫,我和张哥这才继续出发,大约五分钟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奢香墓”。
所谓“奢香墓”,其实就是彝族著名女政治家奢香夫人的陵墓。
奢香夫人是元末明初人,出生于川蜀永宁,是川蜀永宁宣抚司、彝族恒部扯勒君亨奢氏之女。后来嫁给了彝族土司、黔州宣慰使蔼翠为妻。
明洪武十四年,蔼翠病逝,因其子年幼,年仅23岁的奢香承担起重任,摄理了黔州宣慰使一职。摄政后,筑道路,设驿站,极大程度上沟通了内地与西南边陲的交通,巩固了边疆政权,同时促进了水西及黔州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
明洪武二十九年,奢香夫人病逝,就连朱元璋都特遣专使前来吊祭,同时敕建陵园、祠堂于洗马塘畔。加谥奢香为“大明顺德夫人”,并赐以朝衣锦帛,墓葬按正三品的规矩结合彝俗的墓建风格营造。
对于彝族的这位奇女子,朱元璋曾亲口评价说:“奢香归附,胜得十万雄兵!”
由此可见,这位少数民族的女政治家,在当时确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奢香墓”建造的地点,原是彝族先哲建立罗甸王国城堡的所在地,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才刚刚走进陵区,就不得不赞叹了一句,这风水简直是绝了!
墓葬坐北朝南,左面有条“青龙”,乃是“万山环地拱,一岭向天撑”的云龙山。右边则是一条“活龙”,那是已经通车,川流不息的黔西北第一条高等级公路,由大方县城抵川蜀的纳溪,直接与长江水运相连的大纳公路。围吗岁巴。
前有浪风台“驰逐于其南”,后有将军山,“坐镇于其北”。在四周山高林秀的风景映衬之中,更显示出奢香墓的建构布局,实乃气势恢宏,肃穆庄重,岿然巨制。
我正看着这周围的风水出神,忽然间,我身后的张哥却忽然拽了拽我,压低了一声说道:“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司马胤!”
“司马胤?”
一听这话,我的心里顿时便激灵了一下,赶紧回过神来,循着张哥所指的方向便望了过去!
果然,就在门口不远的奢香铜像附近,一名黑衣男子正在那里驻足观望,不是司马胤又能是谁?而他的手里,竟赫然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仿佛是在周围寻找着什么!
他到底想干嘛?
他该不会是想盗奢香墓吧?
没可能啊,奢香夫人在黔州的名气虽大,但她的墓葬却仅仅只是明朝正三品的规矩,按理来说,里面是绝不可能有太多的陪葬品的!
更何况,现在这地方,因为奢香博物馆的修建,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处景点,每天几乎都有游客光顾,就算真想盗掘,他也无处下手呀?
那么,他到底想干嘛呢?我可不觉得,他只是来这儿学习风水的……
【081】凤凰翎
“怎么办?”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韩局长同样也向我靠拢了过来,一脸的凝重问道。
“先看看再说,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尚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的好。而且,据老张头猜测。此人很可能是“红灯教”的人,谁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其它帮手?
想到这里,我赶紧带着他们找到了一处既隐秘,又可以观察到司马胤一举一动的位置,这便监视起了司马胤。
要说这司马胤也真是够可以的,从我第一次见他。他就穿着这样一身衣服,这tm都十几天了,居然还是这样一身,像是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似地。
许是观察的太过认真,司马胤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监视,依旧自顾自的在那打量着奢香夫人的铜像。
不多时,只见他收起了罗盘,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确定。他所想找的东西,就在这铜像附近。也许是周围的游客太多。司马胤并没有贸然下手,而是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他要走了!”
见到司马胤要走,张哥顿时就有些急了,急忙拽了拽我,焦急问道:“追不追?”
“这……”
我这稍一迟疑,已经快步走到大门口的司马胤,却是瞬间消失了踪影。
“算了,他迟早都要回来的!”围记吐扛。
遗憾的同时,我这心里倒同样也松了口气,此人毕竟是危险人物,身后更有可能拥有整个“红灯教”作为靠山。咱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追上去,万一要是遇到点儿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一定可以保护张哥和韩局长的安全。
“走!我们也去铜像那边看看!”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赶紧带着张哥和韩局长匆匆赶到了铜像面前。乍一看,这也就是一尊很普通的铜像。当然雕工还是挺过硬的,整尊铜像,栩栩如生,器宇轩昂,几乎完全再现了这位距今六百多年前,身居边陲,却胸怀远大的彝族女政治家的英姿风采。
趁着没人注意,我尝试着敲打了一下铜像,发现整尊铜像竟是实心的,连同下面的大理石基座同样没有丝毫藏物的空间。
就这样一尊铜像,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藏有任何的东西呀?
是司马胤搞错了,还是我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