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妙步生莲 青木源 2209 字 9天前

萧丽华被这个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摇了摇头。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放心好了。”萧丽华笑得有几分神秘,历史上的高宗可是好好的活着呢,就是受了点罪而已。

“……”萧妙音点点头,没有人不想听好话,尤其小皇帝这一关若是能够熬过去也就罢了,若是熬不过去,那么……

*

有萧斌的走动,很快萧佻就进入了中书学,他去报到之前,还特意拉着好有去看热闹。

一辆犊车停在李家门口,而此时这家门口正热闹着。郭三通红着一双眼,眼睛上面满满的都是血丝,头上的发巾也歪了,这样子好似是被人从里面轰出来似的。

“七娘,七娘,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郭三神情癫狂,冲上去就要拍李家的门。他这两个多月来听到有家儿郎派人守在李家这一道上,但凡李七娘骑马出行,就会派人送上礼物。

李七娘原本就长得花容月貌,又是十五六岁的好年华,有个什么爱慕者再正常不过,尤其那位郎君送来的也不是什么金银之类的俗物,通常的都是南朝的风雅之物。

少女最爱的可不是这样?尤其那人还从来不露面,更是显得神秘。甚至李七娘还想过这是怎么样的一个郎君。

但是事情传开,郭三知道之后就立刻坐不住了。

郭三已经二十多了,这年纪和李七娘很不相配,尤其他还有无故休妻的名头在外。李七娘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焦躁之下竟然就上李家的门了。

李七娘的阿娘对郭三很不满意,一个能对发妻如此无情的人,难道对着自己女儿就能死心塌地了?于是双方闹起来。

郭三这话才吼完,李家门从里面打开,还没反应过来,里面就冲出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人对着郭三和他的随从一阵乱打。

人都是好看热闹的,这等好事哪里会错过?哪怕周围居住的都是士族,也会让家人停下犊车一望。

萧佻瞧着郭三被打的口鼻冒血,回过头看了高季明一眼,两个少年露出微笑,“怎么样?”

“还行,只不过这么打他一顿终究还是便宜他了。”高季明想起自己的堂姊和外甥女觉得还是不解气。

“放心,待会李家人肯定会抢在郭家之前上门闹事的。”萧佻双手拢在袖中说道。

士族终究还是讲个脸面,郭三如此行事让李家脸面大失,不将郭三的脸面彻底剥完才怪。

果然,等把郭三打走,门里面弛出几辆犊车而去。

萧佻转过头看着高季明,“还要去看么?”

“不了。”高季明和萧佻一样,袖着双手靠在车壁上,“还是回去吧。”

“我觉得郭三这事一出,说不定还会回头去找你阿姊。”萧佻似是无意的说道。

“他还有脸?”高季明一听这话立即就怒了。

“为何没脸?”萧佻拿起塵尾装模作样的挡在脸前,“这如今郭三的名声算是被毁个干净了,谁愿意把小娘子嫁给他?要是一直不娶妻,睡婢女也不像个样子。况且你阿姊和他还有个小娘子,做阿娘的总是为儿女着想,万一郭家拿着小娘子来说项,怎么办?”

高季明一下哽住。

萧佻笑了几声,“还是快给你那位姊姊看个好郎君吧。”

萧佻对这些事向来没太大兴趣,若不是好友的事,他都没什么兴趣。

“……”高季明半信半疑,心里还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厚脸皮之人,结果等过了两日,真的等到郭家主母上门了。

而且上门来是为了求复婚一事,郭家把话说的很可怜,什么被蒙了心什么的,还有小娘子在需要照顾。

结果前亲家母一开口就让郭家娘子无话可说,“小女已经于前日和太原王氏的一家郎君定下,实在恕不能从命。”

高季明听到这句话顿时乐了,此时妇人改嫁是常态,渤海高氏的门楣比不上琅琊王氏,但也是士族,士族之间联姻,也不会对女子有太大的影响。

那郭三品性成那样,要是还将做亲家才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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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佻入中书学已经成定局,原本按照往例,他有父荫,但他却要入中书学。

族中子弟要上进,东宫自然高兴,甚至还破天荒的宣召萧佻入宫。

萧佻在此之前一直是白身,身上毫无半点官职,而且连入宫的门籍都没有,自然是没怎么见过东宫。

萧斌唯恐自己儿子见到姊姊又闹出什么来,连忙拉住他说了一大通的话,萧佻到了入宫那日,规规矩矩,没有半点平日里疯癫之举。

萧斌看着还是不能放心,干脆就和儿子一起入宫。

今日博陵长公主也在,她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萧家是棵大树,尤其最近东宫要废黜皇帝,不管立哪位皇子,和她这个姑祖母都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其他的公主时不时就来她这里打听一下规矩。

“陛下,燕王和燕王长子前来拜见陛下。”黄门入门禀告道。

“嗯,让他们进来。”太皇太后点点头。

她最近被一众大臣烦的不行,一个虚岁才十二的小儿,要废黜他竟然会惹来汉臣和鲜卑勋贵的坚决反对。

甚至李平昨日竟然跪在自己面前为她那个孙儿求情。

太皇太后想起李平心中烦闷更甚,李平此人心有多难暖热她知道。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为了个小儿,跪在她面前求情。

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掌心。

“臣拜见太皇太后。”萧佻进来,双手拢在袖中对上位的太皇太后拜下。

“起来吧。”太皇太后只是在十多年前将弟弟一家子从六镇上接回来的时候,见过侄子,之后到今日还是第二次见。

她看到少年长身玉立,面容姣好,一身汉人的宽大衣袍,站在那里当真有几分芝兰玉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