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北:“???”
这是对师父说的话?!你猥琐不猥琐!!
闻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徒弟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真难为对方没有半年后一睁开眼睛就冲去洗澡,能来这里多亏是分天的重要以及魔修的重要……
不,也不能说是重要,毕竟这种重要和洗澡划上了等号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嗯,小师妹说的对,你刚刚用半年没有洗的脚踩了望川,”温子清相当冷静的说道。
“子,子清??”
望川:“……”
望川从头顶到发梢都要炸了,晓时昧闻言却是狐疑的看了温子清和望川一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谁和他熟了,”没好气的瞪了晓时昧一眼,在晓时昧挑眉的时候望川却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你,你站过去点。”
“你看看我半年
没洗澡的样子还有我手上的你的剑身,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你你……”
“好了,别胡闹了,收声,”眼见晓时昧和望川又要吵起来,闻北无奈之下只能提醒道。
晓时昧倒是无所谓的乖巧的闭上了嘴巴,温子清在旁边温和的拍了拍晓时昧的头,“别担心,师兄我还是不会嫌弃你的。”
晓时昧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的看着温子清说道:“大师兄,可是我很嫌弃你现在碰到馊了的我的这只手啊。”
温子清手一顿,顿时慢条斯理的将手从对方的头顶移到了脸上,他说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重新组织下自己的语言?”
边泽:“……你们是不是有病?”
几人的吵闹最终还是被分天给打断,分天剑身上的灵力在禁制完全消散后终于汇聚成了足以唤醒剑灵的强度,分天的剑灵终于现出了身形。
天空之下,山顶之上,灵力扭转成了巨大的漩涡,漩涡将周边的云都卷进了山顶中,龙渊也从剑身中出来站在了温子清的身边,上古时期剩下来的最后三把神兵在这个瞬间终是相聚。
重见天日。
那累世镇压着的魔修也争夺下了天道错漏的一丝生机,同上古时期的所有古老遗物一起,行走到了阳光下。
“分天现世,持剑者却不见,果然出事了。”
“望川,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能感受到分天持剑者的魂魄吗?”龙渊问道。
“不能,禁制解除后也没有那位大能的魂魄存在,”望川的语气难得有些低落的说道。
望川与龙渊的持有者在上古时期就已经陨落,唯独分天的持有者强悍到几乎可以完全发挥分天的能力,与魔修抗衡了数载,可时过境迁,魔修失去了身体魂魄苟且偷生,而那分天的持剑者却是身消玉陨,不复存在了。
分天的身形越来越清晰,从轮廓上看来,分天并不是人形,他和龙渊一样皆是以兽形现世的,这么多剑灵中似乎只有望川因为掌握的是魂魄的力量,所以构建出了人的精魄以人的形态出现,其他的剑灵倒是懒得费这番功夫,龙渊取自龙之一字便以龙形现身,而分天有开天辟地之能便取了万兽之王狮子的形态。
其实何种形态对剑灵来说都不重要,要知道在最早以前,分天的剑灵还曾经只是一个以为自己像太阳的球。
后来还是因为有一位大能吐槽对方何止像太阳也很像蛋蛋,分天才转变形态的。
“望川、龙渊……”分天恢复神智的瞬间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他的口中传出,分天在叫出了这两个好友的名字后就转过了头视线看向了身后的茅屋。
禁制已经解除,可是包括气剑宗的掌门闻北在内,都没有人踏入茅屋查看那里面的情景。
“你们可是在等他出来?”分天问道。
“是的,不知……”
“不用等了,他不会出来的,这里就当是他的冢穴,他与你们并未相识,自然你们也无需与他相见,”分天的语气很平静,那样的平静不是出于伪装或者冷漠,相反,分天的平静更像是经历过漫长时间的沉淀,他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他的持剑者不会再出现了。
他死了,这世间除了分天不会再有人能够清楚的记得他的模样、他的性子、他的喜好和他的一切。
剑修与剑永生不离,可如若有一方死了呢?
那大概就和所有的结局一样,时间会抹去一切。
“我知道了,我会重新将这里设立为禁地并设置禁制不让人靠近,分天前辈,那魔修可是离开了?”闻北恭敬的说道。
在气剑宗分天、龙渊和望川虽然都是上古神兵,可是他们对待分天和对对待龙渊、望川是不同的,分天自愿镇守剑极山顶几百年,冰雪覆盖了他的身子、寂寞吞噬了他与他的持剑者,那样长的时间宗门能够发展壮大是分天与他的持剑者换来的,作为剑极山上的宗门,作为剑修,他们对分天心有尊敬。
望川、龙渊对分天也是如此。
他们自问是做不到分天这般为了这世间牺牲一切。
“魔修的肉身已死,魂魄也被化去了大半,不过剩下的魂魄还是逃了出去,我不是望川,错漏了那一半的魂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分天前辈做的已经够多了,既然魔修已经重新现世,我辈自然不会退缩,分天前辈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我想一个人呆会,等我想到了
,我会交代一声的。”
“我明白了,分天前辈,我们就不打扰了,”闻北没有多说便让山顶上的所有人都离开,他尊重分天的所有选择,哪怕分天想要离开剑极山其实闻北也是支持的。
闻北、三位长老和晓时昧在内的四名真传弟子都没有多说什么就准备安安静静的离开山顶,甚至望川都没有注意到晓时昧再次用她那半年没洗的脚踩在了剑身上,他们每个人内心都有所波动,只是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子清是最后一个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