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这种大型伤口,若是不缝合,就不能止血,止不住血,野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在部落里,再没人能有他缝合技术好。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野的肚皮当布料,按照缝衣服的方法缝。
景蕖缝惯衣服、兽皮,缝的很快,银针上下翻飞,拉扯着绵绵树叶里的线,有些钝。
一边缝一边拿水把野的肠子冲洗干净,往肚子里放,顺便检查肠子上有没有伤口。
他只能够缝些皮肉,若是肠子上再有伤,那他真是有心无力,是阎王索命,等死吧。
好在没有,算是老天保佑。
景蕖秉着呼吸,缝着伤口,不知道溪水会不会感染细菌,没办法,烧开水太慢,就部落里的石锅,得烧半小时才能烧开。
半小时野估计就直接嗝屁,也就不用缝了都。
尺长的伤口,景蕖足足缝了15分钟左右。
过程十分漫长,好在被他缝合的地方,慢慢的开始止血凝固,血流的没那么猛。
让野不至于流血而亡,等把伤口缝合完成。
血慢慢的止住不流,留下条扭曲的疤,祭祀看着景蕖的双眼冒光,“伤口上的血不流了!有救?”
景蕖全程神经拉紧状态,刚松口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脱力,满头的冷汗。
鱼走过来扶他,“你没事吧。”
景蕖虚弱无比的摇摇头,“还行,你帮我把他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我给他上药。”
说着看向祭祀,“还不确定,等上完药,等等看会不会有感染发热,若是能撑过去,就有救。”
鱼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才走过去,仔细清洗伤口,景蕖跟着撒药粉,手都是抖的。
野身上伤口太多,到后面药粉不够,就直接用祭祀的药草搓成药草糊糊裹上,勉强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