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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已经彻查清楚。柳氏女是老镇南王收养的义女,其父母是老镇南王下属,出生日起就养在王府,只不得人知。两个月前,由小镇南王安排,送入杨家。”
侍卫午后而来,跪在棕席上,递交出一封厚厚的信纸。
“嗯……”褚余侧卧在矮榻,接过来,瞄了眼,“就这些?”
“镇南王府管得严,时间紧张,这些天能查到的,只是一些。”
侍卫说道:“柳氏女在王府中,形同虚设,府中外院伺候的甚至不知府中还有一位柳姑娘。”
养在深闺人未识……
褚余翻开信纸。
这些都是关于镇南王府的各种内容。
老狐狸的老王爷,野心勃勃的小王爷,刻薄虚伪的太妃,还有个娇蛮的郡主。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家人。
蠢丫头。
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褚余闭眼轻叹。
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低语:“柳氏女无疑是镇南王送来的探子,主上,若是带镇南王的人回京……”
褚余睁开眼,眼底一片澄明。
“她是我的人。”
黑衣人一噎:“可是,柳姑娘是镇南王送来的……”
褚余霸道打断:“送到我手里,那就是我的。只属于我。”
探子也好,什么身份也罢,都无妨。
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带不走。
“我的人跟着我走,有何不妥?”
黑衣人语塞半天。
褚余施施然起身,将信纸放到一侧,整理乱了的衣袖。
“主上,外面这么热,这是要去哪里?”
褚余哦了声。
“去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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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京城,这是柳安安从来没有涉及过的地方。又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出远门,整日里盘算要带点什么。
从通州府前往京城,有十余天的路程,如今夏日里,她衣裳换的频繁,要带上的肯定多。
衣服首饰,全是杨家准备的,帷帽罗扇,也都是。她翻来翻去之后才发现,也就是起初从王府出来时,带的一个箱笼是她的。
里面是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随身的玩意儿。太妃说她如今是小官庶女,不能带的东西贵重多了,免得给人怀疑,只简单略装了几件,让箱笼不那么空。
现在要整理东西,算上暴君让杨家给她的,五个箱笼都装不下。
一扭头,杨夫人又笑吟吟送来了两箱丝绸布匹,小厮还把东跨院,夫人们送来的礼物抬来了三个箱笼。
一共十口箱笼,整整齐齐放在柳安安的侧房里。
柳安安正在愁这些怎么办,丫鬟来说,楚公子又来了。
柳安安得知褚余来她院子,慌手慌脚地,生怕又闹出什么事儿,急急忙忙收拾了跑出来,气都没喘匀,就看见褚余身后几个小厮,抬着三口箱笼放在她院中。
褚余倒是自在,进了她的屋,往她的矮榻上一靠,朝她抬了抬下巴。
柳安安任命地捡起放在一旁的圆扇,给靠在那儿的暴君扇凉。
小姑娘的那点儿力道,扇的风比吹的也大不了多少,轻飘飘的,落到人身上,反而是猫抓似的痒。
褚余被扇得心里燥,灌了一杯凉茶。
“公子,这几口箱笼是……”柳安安问的小心翼翼。
“送给你的。不过是金银珠宝,女儿家手里没点钱财怎么行。”
柳安安无比震惊,心中复杂:“公子……对我真好。”
褚余放下茶杯,抬眸看她。
“不对你好对谁好。何况,这还不够好。”
按照她信中的那个说法,他还远远不足。
柳安安瞪圆了眼。
她吭哧吭哧半天,无以为报,只能还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