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然的脑子轰地炸开,努力捕捉住最后一丝清醒,按着他的头轻喘着说:“你别……我有话和你说……”
“不听!”他正杀得兴起,可不想再听她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恶意地轻咬一口,又抬起头坏笑:“待会让你叫着说。”
带着战栗感的摩擦,令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却执拗地把他的头掰起来,让他望向她。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迷离的眼中透着坚定,轻声说:“秦悦,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已经是她能说出口的极限,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秦悦瞪大了眼看她,把每个字在脑子里反复转着,然后把头又埋下去,似是狂喜又似是有些羞赧,整颗心涨得发痛,连眼眶都有些热意。
从现在起,何止是糖,整个星球全是他的,而她会陪在他身边,把宇宙星辰都交到他手心。
苏然然没等到回应,虽然早已知晓他的心意,可多少还是带了些忐忑,于是攥起满是热汗的手心,迟疑着开口:“那你……”
她还没问出口,秦悦已经飞快地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大剌剌地说:“我爱你。”
热烈又直接的告白,让她的脸颊腾地发热,不自在地偏过头嘟囔着:“又没让你说这个。”
秦悦刮蹭着她的鼻尖,“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你想听,让我说多少遍都行。”
这下她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要回应吗,可实在不会,干脆伸手遮住眼不看他,嘴角却忍不住地往上翘,终于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下他可不乐意了,一把拉开她的手,把指腹放在齿间啃咬着说:“有什么好笑的。”
她十分诚实地盯着他:“就是想笑,忍不住。”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像被打翻了糖罐,蜜汁淌得到处都是,再度俯身贴在她耳边如宣誓般道:“我秦悦这辈子都只爱你苏然然。”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忍不住纠正:“你这个说法不对,人的情感是最容易随环境波动的,所以说一辈子很不严谨。”
秦悦的火又蹿出来了,咬着她的耳朵狠狠地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见她仍是带着一脸求真精神看着他,气得他磨了磨后槽牙,看来刚才做得还不够,必须收拾到让她不能正常思考才行,于是把她的手往上压,正待整兵再战之时,却突然摸到她枕头下有个凉凉的东西。
他心生好奇,伸手往里面探着摸出:竟然是一副手铐!
秦悦这下可算开了眼:“靠,比我还会玩!”
苏然然连忙撑起身解释:“昨天找局里申请的,本来准备让你今天带着,又怕会碍事,就先收着了。”
然后她觉得面前这人的表情有点不对,直觉感到危险来临,忍不住要往床外逃走,谁知下一秒她的手腕一凉,已经被铐住压在头顶,急得她大喊:“你要干嘛!”
秦悦骑坐在她身上,得意洋洋地把钥匙扔到桌上,又俯下身咬上她胸前的扣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当所有的喘息都归于平静,苏然然觉得像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又狼狈又困乏,那人却还不依不饶地缠着她说:“其实我正常水平根本不是那样的。下次我可以证明你看,或者我现在下去买,马上就让你知道。”
苏然然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哪管他正常水平是什么样,于是像挥苍蝇一样把他的头拨开,闷声说:“睡觉。”
秦悦也累,可他不想睡,这晚的亢奋让他一刻也不想错过,于是枕着头柔柔盯着她的睡颜,又忍不住伸手拨弄着滑在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
苏然然被他闹得发痒,困意也一点点褪去,于是睁开眼,盯着他问:“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想通,他说他从没这么对过别人,可为什么会是她。
他忍不住发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她抿着唇,想了半天还是不解:“其实我知道和我相处无聊,而且,不解风情。”
他微凉的指尖沿着脸颊滑落到她的唇上,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明明声名狼藉又嚣张讨厌。”
她皱起眉,很认真地反驳:“你不是!”
他的目光中有什么在闪动,然后撑起身子,再度吻上她的唇,柔声说:“你也不是。”
不管在别人眼中的你有多么不美好,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人,谁也发现不了的那种好。
像蒙尘的珍珠,光亮只为一人绽放。
第二天,苏然然第一次起的比秦悦晚,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床的狼藉,脸上忍不住发红,连忙把床单卷起来扔进洗衣机里。
走到客厅,发现秦悦已经端上他最拿手的牛奶和三明治,然后坐在她对面冲她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再战。”
苏然然一口奶差点喷了出来,这人满脑子想得都是什么!
秦悦见她伸出舌头舔着嘴角的牛奶,体内的荷尔蒙忍不住又蠢蠢欲动起来,刚想探身过去吻,突然听见门锁转动。
苏林庭挟着热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苏然然说:“然然,你今天休息吧,准备一下,今天家里要来个客人。”
☆、55|
“到底是谁要来?”苏然然在厨房洗着菜,实在觉得好奇,他们家多少年没来客人了,而且苏林庭还说让那人在家里吃中饭。
“是我的一个学生,潘维,你也认识的,以前见过面。”
潘维这个名字苏然然倒是很熟悉,他是苏林庭的得意弟子,博士生毕业后,就留在他那里做了的助手。苏林庭现在研究的那个生物项目,潘维也是核心成员,每次苏林庭不在时,实验就会由他来主导。
苏然然去实验室帮忙时,也曾经碰到过那人几次,印象中是个斯文干净的男人,不像大多数理工男那样不修边幅,不过她一向不会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除了工作上屈指可数的交流,两人基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她把洗好的菜放好,还是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又扭头问:“那你干嘛要让秦悦出去。”
“那是刚好有样东西让他帮我去送,又不是故意让他出去。”苏林庭把水龙头开得哗哗作响,掩盖脸上的不自然。
苏然然继续盯着他,那目光让他觉得有些窘迫,苏家的人都不擅长说谎,何况这个谎撒得并不太高明。
幸好这时门铃已经响了,他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