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还未到临山镇么?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还在确证!这附近应当没有强力天位才是。”
“阳江兰陵河段,又有商船遇袭,损毁千料船四条,有四位九阶武修战死。”
“还有泊溪庄,十四间油坊损毁,死伤共四十七人,小天位境供奉朱桐战亡。”
魏征眉头大皱,用手揉着眉心。兰陵郡的阳江河段,他之前就已特别安排过了,可这次还是出了问题;而泊溪庄则是武安王府的油坊重地,沿河有近三百座榨油坊,那亦是武安王府防范的重中之重,却仍是遭遇了对手的重击。
而这追根究底,仍是人手不足。
武安王府历经三年沉淀,势力日渐增长。门下直属的天位,就已膨胀到了四百人,加上北方宗党的附庸,则已超越千人。就更不用说,那些天位以下,七阶到九阶的高阶武修。
可这实力,看似是财雄势大,可当面临‘静池剑斋’这样的对手时,却渐渐显出力不从心。
——自从二十二日之后,武安王府与静池剑斋的大战,就已进入到了白热化。
而短短五日之内,双方近两千天位,数十位权天级数的强者。围绕着武安王府在北方四州的田庄,运河,以及商道开始了残酷的绞杀战。
而此间以谢安与他为首的诸人,就是调度整个武安王府以及北方宗党,近一千一百名天位,数千武修,几十万大军的中枢。谢安等辈皆智计超绝,可因武安王府距离北地数千里,反应不易,不过幸在北地还有一位郭嘉,一个王猛,能够代嬴冲发号施令,拾遗补缺。可他们的对手,亦非弱者。静池剑斋的底蕴,显露无疑,哪怕是在秦境,亦能轻而易举,调动数百天位。且指挥之人,亦不乏智慧。
且严格来说,这次武安王的对手,并不只是静池剑斋。还有一个天庭,一个九大寇,一个大宗正嬴高,以及无数不知来历,试图浑水摸鱼之人。
武安王府的敌人,似在一夜之间冒出无数。
双方的争斗交手,则有胜有负。大体还是武安王府胜的居多,可却只占七成。几乎每日,都有数百人死伤。甚至权天层次的强者,亦陆续战死了四位。
——这都是因武安王府处境较为被动,只能防御之故。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安王府根基不稳的隐患,再次显现。
那些权天供奉,已有人对武安王府的命令阳奉阴违,下面的天位武者,也偶尔顿步不前。
魏征倒也能理解,这些权天供奉与天位投靠武安王府,无非是树大好乘凉,想要换得王府的银钱支持与更好的修行环境。
可仅仅才两三年,这些人好处没享受到,反倒是搭上了自身的性命。换成是他魏征,也同样不愿。
——此时别说是他们家这些供奉,便是与武安王府已有数年的盟友之谊的秦山剑派,也一样有许多人在畏首畏尾。
其宗门之内,已出现不少异声。认为不该为武安王府火中取栗,与静池剑斋这样的圣宗为敌。只因其宗主叶秋的强行压制,才能稳住立场不动。
可如这情形继续下去,情形只怕不太乐观。哪怕叶秋在三年积累后,修为已入权天,实力则踏入伪开国,在秦山剑派内声望崇高,亦未必能压得住门内的反弹。
可能再积累个数载,情形就可能大不一样。可在如今这场互相消耗的血战中,他们武安王府,确已显出后力不继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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