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回沈无衣给她接生之后,她便时不时的晚上来沈家走走,与沈无衣说说话,两人关系倒也日益亲近了起来。
沈无衣这性子本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不太乐意与人主动打交道,但若有人真心待她好,她也是极好相处之人。
刘果果已半岁,沈无衣是眼睁睁瞧着她从一个胎毛还未落的小婴儿到了如今这个能笑能流口水能自己巴拉巴拉的大婴儿。
外头冷的很,刘果果身上是被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当她瞧见沈无衣那一瞬间,大大的眸子里映着烛光,嘴角也随着缓缓翘起,盯着她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甚。
何氏见此,倏地笑了出声,搂着孩子坐下,“果果最是稀罕无衣了,这一见着便开心的不行,见着我都没这般得开心!”
孩子肤色白皙,粉粉嫩嫩的,瞅着便叫人十分稀罕。
沈无衣伸手欲要做个抱的姿势,哪料果果却是直接扑了过来,直乐得何氏笑得不行。
她一直吃着母乳,身上便有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沈无衣将脸在她的脸上轻轻蹭了蹭,乐得果果直呵呵大笑,口水落了许多许多。
沈老汉见此更是乐得不行,给何氏倒了杯热茶,“你家这小丫头,就稀罕二丫头,一抱便乐,两孩子瞅着可有缘!”
“谁说不是呢!”何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不说我家丫头稀罕,便是我都稀罕,无衣这孩子真不错,上回送我那叫甚纸巾的,可真是不错,我家果果拿着它擦pp,可再不见红了!”
穷苦人家,一般都是给孩子骑着尿片,有了点甚情况都要拿着水擦洗。
等在大些了,如厕便直接用得如厕棍。
她这纸巾一研究出来,几乎是受到了每家每户的喜爱。
尤其是,这价格压根不贵,都在大伙儿消费得起的范围之内。
说起这事儿,沈老汉升起了几分自豪感来。
也不知何时,这孩子的主意便得越发要大。
可偏生他自己已习惯了她的能干,没有半点的怀疑,随着她的改变而慢慢的潜移默化,觉着她的孙女本就是如此优秀之人。
沈老汉听得何氏这般夸沈无衣,眼睛乐得只剩下一条缝隙,“我家丫头啊,脑袋里鬼点子多,也敢去试着实践,嗨,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终究是老咯,孩子们有自己的思想也是好的。这生活啊,就是得革旧陈新!”
何氏挽了挽自己额角碎发,笑了笑,与沈老汉一起夸赞了一番沈无衣有多能干。
沈无衣只在一旁逗弄着刘果果,将二人的话主动忽略在了耳外。
她是真心喜欢刘果果的,孩子粉头玉面的,犹如雕刻的陶瓷瓦外一般,尤其是这双黝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个玻璃球儿一般,有神又好看。
有时候她瞧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忽然也不觉着有多厌倦成婚了,若是有个听话的老公,有个可爱懂事的孩子,未尝也不是人生一大成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