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啊!”卫子琅看着沈无衣的情绪不高,便轻笑出了声,想引导着她的情绪,“我娘倒是不会担心,先前每年过年,我与我娘都是分开过的,今年如往年也无甚差别,只是军营里较是严厉,极少与她通信,倒也是不知她今年过的如何。
唔,瞧你这样,同我过年你不开心?”
“没有!”沈无衣坐端正了身子,眸光炯炯有神的看向他,“真的谢谢你,能在这里遇见你, 我很欢喜!”
是那种雀跃与感动的欢喜。
她曾经问过禾小娘,北境的军营距离此地多远,禾小娘说在城外二十里地。
那个时候她想着,若是实在不成便出去找他求救,但转念想,自己凭甚找他求救?虽说二人之间有了那一层关系在,但到底他是沈无忧的好友,不是自己的好友。
再者是,她不喜欢麻烦任何人。
能在这个时候遇见他,沈无衣是满满的感动。
尤其是知晓他还是特意来找自己时,似是触动到了她内心最为柔软之地。
“你我之间,何须说个谢字?”卫子琅道,言语带着几分揶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怎可叫你受委屈?万花楼是罢,且待本公子给你平了他去!”
“噗!”这话当真叫得沈无衣嗤笑出声,随即又认真问道,“那万花楼究竟什么来头?瞧着来头不小的样子!”
卫子琅对这些自然知晓一些消息的,他一边揉着面团一边道,“万花楼的幕后老板实则是京城一位大员之子,家中有背景,加之在军营又有熟人,这间青楼在北阳关内倒是唯一一间能立足之青楼,说起来,那位幕后之人我还识得。”
“你识得?”沈无衣彻底惊讶了。
“是了,有些渊源!”他道,“想必你也知晓我的身份,我娘是外室,我爹乃是当朝丞相大人,而他爹,便是我爹!”
“什么????!”
这样说起来,他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沈无衣当真是目瞪口呆了。
下意识的站起了身来,“那……那我……”
他闹了万花楼,岂不是闹到了他家人的头上去?
“此事我也是才知晓的!”卫子琅道,“先前我虽有怀疑,但并未想着如此凑巧,我知晓你失踪之后,便一直与你哥哥去寻线索,最后找到了些人,知晓了你一路往北阳关而来,我也是傍晚才入城,想着慢慢寻你!
说来也是缘分,晚间上街恰好见着几个姑娘被人追,我见着便顺道出了手,这便知晓了你的消息!”
说至此处,他叹了口气,看向沈无衣,极是认真道,“小衣儿,你所受的委屈,我定要帮你讨回来,这世间,无人能让你受任何的委屈!”
沈无衣心中一滞,连呼吸都有些乱了起来。
向来就知晓他这人嘴巴子最是会说,倒是没想他说起情话来,直入人心。
她将眸子移向别处,又缓缓坐了下来,下意识得拿起一根柴禾往灶里添着,“你这些话,除我之外,还对哪个女子说过?”
“自然只有你了!”卫子琅笑意盈盈,“你可是我一生拼命都要守护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