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席话,听得沈无衣内心十分触动,眼睛酸涩,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她绝对不是爱哭之人,最近却总喜欢流眼泪……恍然追溯起根源来,是她的心里已经将亲情这种感情埋在了心里。
因为有了心中牵挂之人,心里才会为之触动。
沈老汉一辈子都在安溪村里过的,到了这个年纪更是想着要落叶归根,虽说就在城里,距离也不过才十几里的路,但他心里总归是舍不得的。
一时间,沈无衣内心当真是五味杂味。
她若真是去了城里住着,这家里只有沈老汉一人,院子里总是会冷清许多,老人家一个人过日子,心里多少会不是滋味的。
说到底,她还是缺乏个交通工具。
一想至此,沈无衣脑子立时清明。
交通工具?
对!就是交通工具!
当下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爷爷,你等我!”
说罢,她回了自己房里,翻箱倒柜得找出了全部家当十六两银子,再拉上沈无忧出了院门去。
沈无忧见她如此焦急不明所以,一路上被她牵着走,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来,“丫头,你要带我作甚去?”
沈无衣回头,笑了笑,“哥哥想买马嘛?”
买马?沈无忧眉头微皱,这个事情他至少眼下未曾想过。
家中条件他是十分清楚的,以这种条件而言,买马匹谈何容易,一匹品相一般的马儿少说也要十几两银子,而十几两银子是一个家庭几年的开支。
沈无忧摇摇头,“不想!”
“嗨,哥哥怎能不想想呢!”沈无衣显得很是愉悦,“我觉着从今后起,咱家就该想想了!”
听得这话,再看沈无衣鼓鼓的怀里,沈无忧似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带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要去买马?”
“对!”沈无衣瞬间笑得灿烂如花,“我就是要去买马!”
沈无忧差些说一句疯了,可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终究是未将此话说出来,只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再道了一声,“你欢喜就好!”
家里所有的银钱几乎都是她挣得,况且也知晓她是个想法成熟之人,自不会做出不知轻重之事来,是以他的确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反驳她所要做之事。
今日依旧是阳光明媚,树梢上的积雪开始随着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