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无衣又插话,刘老头当即皱起了脸,一副明显不悦模样,“长辈说话,有你甚事?”
“我沈家的婚事,何时轮得你个外人来安排?”沈无衣就这般看着他,面无表情,“你们想去衙门告我爷爷?去啊,你们倒是去啊,我就等着你们去告!说我们打人?那你们呢?诬告举子,对有功名在身的举子这般侮辱,就是去衙门那也是要挨板子的,今日你们这顿打,还算是轻的了!”
“笑话!”
刘家人向来是在村里长大,从未读过律法典籍,便是连为官者打人要授以重型也是道听来的。
刘老头当家不屑一哼,“我大祁律法讲究的可是明明白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们家既有举人身份,身为举子就更该要受到重罚!”
沈老汉对律法也是一知半解,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沈无衣。
沈无衣冷笑,“今日话我将话放在了这儿,你们想要二十两补偿,不可能!想要刘青儿嫁给我哥,更不可能!其余的,告不告衙门,那都与咱们无关,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你个小丫头,当真以为咱们不敢动手不成?”刘老头的四儿儿子见不得沈无衣那一副嚣张模样,当即怒声道,“你们沈家也无非就是出了个读书人罢了,怎么?还当咱们就要对你们家马首是瞻处处忍让了?连你个小丫头都能不讲咱们放在眼里?今日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当真要以为的我刘家无人?”
话落,他扛着锄头作势就要朝着沈无衣走来。
下意识的,刘老三将沈无衣护在了身后,“你咋也这般冲动呢?无衣说到底不过就是小娃儿,你这若是动手了,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下去?”
这个刘老三乃是里正家的老三,里正与刘老头乃是一个族的族人,若是论起亲戚辈分来,两家也算堂亲。
刘家老四见得,自是气愤,抬手以食指指着他的鼻子便骂道,“好呀你个刘老三,见人家有权有钱了就攀炎附势了不是?你可别忘记你自己姓刘,不是姓沈!你这般护着那丫头做甚?莫非你也想做他沈家的一条狗不成?”
这话说得的确是有些难听了!
刘老三欲要回嘴,沈无衣则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冷冷一笑,“真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一句话,掀起了全场的怒气。
刘家人将所有的矛头瞬间都指到了沈无衣头上,“你个死丫头,今日我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还真是不知晓天高地厚了是吧!”
“好啊!”沈无衣见他那副来势汹汹的模样,不仅没有半点害怕之意,反而笑得明媚了起来,“那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啊!”
明显的挑衅,叫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