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看着别人的事迹一样。
不管她是不是冷硬心肠,她对赵氏也生不起什么感情来。
先前那番咄咄逼人的话,无非是想替原主与沈无忧问的罢了。
既然她回答不上来,她也不想再多问。
赵氏听得沈无衣这一说,内心便又是一喜,“那今日可成么?今日是元宵佳节,我想……”
“不行!”赵氏话未落,沈无衣便直接拒绝,“你想团圆?可我们家看见你,就没有团圆的心思了!”
赵氏再是一顿。
沈无衣放下茶盏起了身,“你回去罢,若我哥哥同意了,我再唤人来找你!”
赵氏脸上明显可见失落。
她来的时候便想过了,先找沈无衣。
沈无衣是个痴痴傻傻的性子,心性单纯的很,只要哄得她同意,想来见沈无忧便简单得许多。
倒不想,这些年不见,她不知何时也成了这个性子。
似乎有些——油盐不进。
这些话赵氏未曾说得出来。
打她心里,她一直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
且儿子如今是状元,更不是沈无衣能比的。
她就算做些生意又能如何?自古士农工商,士才是最受看重的!
半响,她深吸了口气,应了一声好!
沈无衣与她无多余的话可言,既然对方已同意,她便再让人将赵氏送了回去。
待得人一走,江北到了沈无衣身侧,欲言又止。
“干嘛?”沈无衣觉着好笑, 便看向了他,“你有什么好说的?”
江北是知晓沈家这些事情的,见沈无衣情绪不高,便以为她受了些伤害。
舔了舔唇,“你、别难过!”
“我为何要难过?”沈无衣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觉得、我会为了她难过么?”
“……”江北抿唇,“我知晓你要强……”
“你想多了!”沈无衣摇摇头,“我并不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江北,她在我很小时候就离开了,我对她的记忆都很模糊,若不是此时再看见她,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娘亲这个词汇,对我而言就比如你叫江北,他叫李四无甚差别感!”
这是实话。
江北也不知信了没有,他沉默了片刻。
沈无衣便又笑着问,“你是不是觉着,我这番话说得有些冷血无情?”
“没有……”
“江北啊!”沈无衣只抬头看了看泛白的天空,“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的心情!但她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跟人跑了,让我们一家沦为全村的笑柄,又在我们最不需要的时候回来,你觉得,我应当将她奉为上宾?”
女子声音轻轻,似是毫无情绪,但细听之下, 又能感觉到她的叹息,“我不是圣母,没有理由让人家说一声对不起,就能换来我的没关系!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有些事情是永远的创伤,别人是永远都治愈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