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此地,她什么也不求,只想能远远的看卫子琅一眼。
便是一眼也好!
只要能看见他平平安安的。
因着连日的劳累,沈无衣一沾床便直接入了梦里。
难得得,一夜无梦。
再待醒来,已是第二日早间。
今日天色极好,阳光透过云层而出,大地一片金黄,万物渐渐复苏。
沈无衣吃过早饭后,便出了城。
本还想着去军营门前,叫那守营的士兵帮忙同传一声,哪料才出门,便听得路上有行人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昨夜敌国有动静,派人夜探军营,攻了进来!”
“你是从哪儿听到的?什么叫攻了进来?若是攻了进来,今日还能这般宁静?”
旁人有了好奇的,“咿?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听说啊,我听说军营里有细作,细作要谋害主帅。且那细作将军营图画了出来……那细作倒是死了,就是那军营布防图一句传了出去!为了寻回图,主帅派了位将军去追寻!”
“真的假的?你这版本靠谱么?”旁侧又有人搭腔。
“那自然是靠谱的!”方才那说话之人一脸洋洋得意,“我家有人在军营,所以此事我才知晓的,千真万确!倘若有半个字儿造假,那便叫赌场输一辈子!”
于一个爱赌博的人而言,此话最是狠毒。
几人不得不信了。
第一个说及此事的人道,“可你说主帅派了位将军去追,派出去的,又是哪位将军啊?”
方才那人道,“自然是年纪最轻的哪一位啊!那位不及弱冠便封为三品将军,主帅自是想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的!不然你想啊,军营布防图——他怎么去追?”
沈无衣听到此处时,心里莫名得有些了颤抖。
她从马上翻身而下,看向那四个正聊着此事的汉子,唇瓣紧抿,“你们说的,不会是那叫卫子琅的将军罢?”
“不然姑娘以为呢?”其中一个汉子同沈无衣看了过来,笑道,“军中最年轻的将军,可不就是那卫将军么?”
话落时,他见得沈无衣脸色明显变了,不由好奇道,“姑娘莫非是——卫将军的、家人?”
那些日子做的噩梦一直在沈无衣脑袋里挥之不去,眼下再听得这些得话,她心绪变的极为不宁。
并未回答他的话,只反问道,“你可知道是往何处追了去么?”
她的神色认真,叫人不觉的跟着有些了紧张。
汉子双眸不眨的盯着沈无衣,面色却愣了,半响指了指南面,“应、应该是这边吧,我……我也不太清楚,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从亲戚嘴里听来的。”
沈无衣闻言,直接翻身上马,而后朝着南面打马里去。
马蹄声笃笃笃的走远,汉子瞧了瞧沈无衣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几人,“我、我没说错罢罢?”
余下三人也是面面相觑,“应该……没有罢!”
他们不过是在闲谈罢?
别人听了去,与他们应当……应当无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