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狱卒战战兢兢地应道;“回王上,之前这两人不堪重刑,企图咬舌自尽,被我们救回了命,但是没保住舌头……供词都是他们后来拿手写的。”
阿尔丹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至于亲王的事情,就让它永远留在这吧。”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牢房,到了门口才对随行的侍卫吩咐了一声;“都处理掉,做干净点。”
“王上……王上!”老狱卒被那两名侍卫一把按到了墙上,随之便听到铮铮两声利刃出鞘的声音,“王上饶命啊!”
老狱卒杀猪似的哭叫起来;“王上……王上属下什么都不会说的!属下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属下家里……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属下……属下唯王命是从,真的什么多的都不会说的啊!”
阿尔丹头也不回地抛了一句;“可我不相信你。”
“老狱卒”一看不能再等了,索性神色一变,声音完全换了个样;“那王上便要连我也杀了吗?”
熟悉而又让人胆寒的声音在耳边炸起,阿尔丹脚步一顿,头皮一麻,猛地回身:“你……你!!”
两边的狱卒看情况不对,也赶忙收了手。
“老狱卒”等两个持刀侍卫退开,不慌不忙地扶着墙稳稳站直了,那原本弓腰驼背的身子骨一下子拔得挺直,只见这人摸上自己的脸侧,缓缓撕下一张□□来,这才让阿尔丹看清了那人□□之下的脸孔——江淮玟!
东笙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抬眼盯着阿尔丹质问道;“王上,当初可是您准许我陪审的啊,这厢背着我们华胥就要处理案犯,未免不妥吧?”
阿尔丹又惊又怒,强抑着情绪沉声喝道;“使者大人扮作他人私自混入我斯兰地牢,不知尔意欲何为?!”
东笙不动声色地在身后攥了攥拳头,笑着道:“在下也不过就是来提醒提醒王上,所谓行事之分寸。”
阿尔丹一声冷笑:“我的事不劳使者操心,使者偷偷跑来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就真的不怕出什么意外么?”
东笙话头一顿,扯起嘴角笑道;“王上面前,我能出什么意外?”
阿尔丹冷笑道;“我说……江大人,事到如今,那我也只能说……你是当真觉着我不敢动你吗?”
说着他便朝那两名持刀侍卫打了个手势。
“慢着,”东笙急道,“王上,在下只身前来,必然有要事相告,您可以不留我,但斯兰不能不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