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到了我的同事和客户,我不喜欢和身边的人使用同一个女人,让我尴尬。”
使用?江若景扭开下巴,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明逾脸上,她是说了气话,和肯特还没到那样的程度,但明逾的羞辱却在告诉自己:你连个表子都不如。
明逾懵了,手慢慢垂了下来,半晌,有气无力地扔下一句:“我俩到此为止。”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去。
她不懂,只是和陈西林吃了一顿饭,事情怎么就弄成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电梯,怎么走进房里的,那种熟悉的混乱感再次从身体深处袭来,第一次发生,是在失去了孩子之后,第二次发生,是在洪欣然决绝地离开她之后。
可是为什么呢?用心去爱得到这样的结局,不去爱也是这样的结局;一生一世一双人地交往落得这样的结局,做了小三做了渣也是这样的结局……
还有什么出路吗?
她仰躺在床边的地毯上,闭着眼睛,脸颊上江若景的手指印显了出来,像一记深深的诅咒。
她的脑中浮现出三年前刚认识江若景时的片段。那天c城也下着雨,车灯把污浊的雨丝照得暧昧而缠绵,车轮碾着鲜湿的路面向城西驶去……
女人面前放着只廉价的混合酒,缎子般的黑发拢在右肩上,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明逾,眼神里闪着羞涩和欣喜。红伞是她们见面的信物。
“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明逾笑了笑,给自己要了杯straightup马提尼,“华人圈很小哦,你不怕吗?”
女人一拢长发,风情万种,“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她在河景房的大床上不知所措,明逾探到她腿间,心想这女人真虎气,明明没跟女人好过还要装老练,装不来的。
“小妞,只上床不谈爱,明白?”
“爱?你也是女人,怎么爱啊?”
明逾皱了皱眉。
“再说我在国内有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