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若景?”陈西林大概知道问题在哪了,“我和杰西卡只有工作关联,再无其他。”
明逾没作声。江若景说过陈西林请了她两次饭,她的确不是轻易同人家吃饭的人,聊了跟自己聊的东西,还留宿了她。这些事只对一个人做显得特别,同时对两个人做就显得……轻佻。
“明逾,以后如果你对我了解多一些会知道,可能有些话我不会说,但只要我说出来的,就都是真话。”
明逾看她说得认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将那剩下的半杯又吞了进去,“没事,我就是说一声,我不参与这些,她的事……也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我以为很有关系……”
酒精疏通了明逾今天因为几次流泪而略堵塞的鼻腔,今晚陈西林身上的香有点woody的调子,夹杂微妙的辛辣,迷人,让人感性。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事,我和江若景……想想认识了三年多,我几乎没在白天见过她。”明逾起身去吧台点酒。
陈西林撑着太阳穴,将她的背影看着。
“wildworld”唱完了,稍作停顿,键盘手敲出一小截干净的前奏,旋律听着熟悉,麦克风里突然传出国语:“下面,有请我们的老朋友——明逾小姐。”完了又用英文讲了一遍。
明逾从吧台转身,惊讶地看着台上的乐队,刚才她一直在和陈西林讲话,并不曾注意他们。陈西林也小小吃惊,翘首往明逾的脸上找答案。
“阿ming,还记得我们吗?”讲话的是吉他手阿d。
明逾脸上的惊讶和警惕慢慢溶解,露出一丝笑来,她轻轻摇着头,酒吧,阿d,这支乐队……dejavu!
随着她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键盘和架子鼓起来了,场上的气氛被搅动起来。
“来吧,阿ming!给老朋友和新朋友们唱一支你的拿手曲目!”
明逾笑着摇头,做出“nothankyou”的唇语,现场却爆出掌声。陈西林大概明白了,他们应该是老相识,便也微笑着随大家鼓掌助兴。
吧台小哥也冲她笑,场上一半的美国人懵懵懂懂,却也跟着期待。
明逾没办法了,朝台上走去,隔着高脚椅和一圈设备伸长手跟每个人握过,“真没想到……”
“明逾小姐——《红豆》!”阿d大声喊出,将麦递给明逾,下面掌声夹杂着口哨声。
明逾摇头,在高脚椅上坐下,前奏再次响起,一手摸到座椅下,椅面往上升了一点。她穿着掐腰的浅灰色缎面西服,内里是条素白的t恤,黑色仔裤像第二层皮肤将修长的腿勾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