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林挂了电话,又打给助理:“今晚和迪恩他们的晚餐你帮我取消吧,临时有急事。”
“好的,lynn。餐厅需要取消预订吗?”
“不用,我要带别人过去。”
明逾将车钥匙交给代泊时,陈西林已在门口等她。
陈西林原本是要和迪恩以及一名移民律师吃饭,穿着上没有太费心思,ga家米色长款的风衣,风衣领是自带的围巾式褶皱领,省去了一切搭配,露出的小半截小腿是裸着的,脚上踩着双款式简洁的黑色尖头低跟鞋。明逾的穿着还捎带着一些旅行的舒适需求和热带的色彩,渐变红的连身裙,外面拿黑色薄款长衣压着,在腰间束了腰带,乏味的黑色也玲珑起来,脚上是方便走路的白色乐福鞋,和手上白色的挎包呼应着彼此。
陈西林看着明逾,觉得她为自己铤而走险了这么一趟,终于安全回来了,又觉得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情不自禁伸出怀抱。
拥抱,吻脸颊——这一套几乎每天都在用的肢体语言,却在拥抱后戛然而止,改了程序,手从腰上滑到手臂上,袖子上,又滑到空气中,“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应该去机场接你的。”
明逾的一双眼睛朝着她笑,要回答这个问题却又垂了睫,“也是临时决定的,”眼眸又抬起,重新笑起来,“让客户来接机,还是你这样的身份,不合规矩哦。”
“我这样的身份,”陈西林嘀咕,“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身份。”说着领她进门,像是故意不去让她回答。
这问题太难了,不用回答最好。
入了座陈西林点酒,她也不看酒牌,“曼菲洛庄园的酒送来了吗?”
服务生被问住了,紧张起来,“请容我去问一下经理。”
明逾托了一侧腮看她。
“加州当地的酒庄,昨天我和酒庄老板打球,他说送几支珍藏来这里,我让他帮我预留一瓶,以后带朋友来喝。”
“那我这趟来得太是时候了。”
“你任何时候来都是时候。”
明逾笑了笑,“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陈西林想了想,“这是中文的功劳吗?wheneveryouearound,smilethatsmile,thewholeworldturnsupsidedown.”
她边说着边脱下了长风衣,里面是一条黑色无袖裹身裙,颈间细细的链子闪着花火,一路延伸进被裙子裹住的一抹丰腴深处。
明逾撇开视线,“王祁的所有调查都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