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收了电话,陈西林打开门走出去,聚集的员工看到她,“陈总,”大家此起彼落地打招呼。
陈西林点点头,“怎么了?”
“陈……陈总,我们大厦五楼有个人晕过去了,有人说是病毒性脑膜炎……”
果然为这事,陈西林不由警觉,“我刚刚听说了,那个脑膜炎,好像传得挺邪乎。”
“哎呀陈总,我老公的同学在海大附院做护士,脑神经外科的,我跟你们说啊,第一个病人是五天前收治的,哦唷不得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这两天又进去三个,症状都差不多,发热,呕吐,浑身乏力,意识不清,严重的就像五楼那个,要晕过去的,诶,我告诉你们啊,海大附院已经上报疾控中心了,现在就等结果报告了。”
“朱迪姐,听说是传染的是不是啦?”
“对啊!”朱迪脸上的表情像在宣告末日的来临。
恐慌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一知半解时,一时大家都有了这末日般的表情。
“如果是传染性强的病毒,最先感染的会是医护、伴侣这些密切接触的人,那家医院的医护人员怎么样?”陈西林问。
“暂时还没听说什么,谁知道呢……”朱迪嘀咕。
“好了,五楼那位员工还没有确定是否同一病症,所谓的脑膜炎是怎么回事我们尚不清楚,先不要恐慌,”陈西林偏冷的音色在这热切的讨论中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我理解大家的担心,我自己也担心,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处理好个人卫生,从现在开始大家勤洗手,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扎堆。”
话音刚落,大家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陈西林走回办公室,边想着,“未知病毒引起的脑膜炎”——这让她想起一个故人,她是脑神经方面的专家。
到了第二天,海大附院脑外科的一名医生感染,三名患者的家属先后感染,第一位患者在昏迷数天后死亡。疾控中心确认了这种导致脑膜炎的超级病毒。
初步怀疑是第一位患者在江里冬泳时,从鼻腔感染了某种鸟类粪便中的细菌病毒,病毒由鼻腔进入脑膜所致。上岸后他和妻子说过鼻子里呛了水,当时江边停了成群的候鸟,这种水域应由专门部门进行病毒测试,合格后才能下水游泳,但患者却自行下水了。目前这位死亡患者的妻子也已确诊。
第三天,本还在坊间流传的恐怖病毒就由海城市卫生局官宣了,它有了自己的名字:birnitis7。
为了防止大面积扩散,海城政府当机立断,迅速向社会通报所有病患近几日活动轨迹。而白鲸所在大厦五楼的那位员工,也不幸确诊了。由此,大厦成了危险地带,大厦里所有办公人员由医院带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