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相信我陈西林利用自己的工程去贪污三千万?这些年我往q基金捐的钱都不菲了,而从我这方面讲,我的年薪加上我每年在白鲸的股份分红……怎么算我都不可能为了三千万做这种事,栽赃不成的,我没有这个动机。”
明逾桌上的咖啡都冷了。
“我的天,要真有这么复杂,你现在真的安全吗?确定是护送你回圣弗兰?到了那边就相安无事吗?”
“没事吧,我现在一个人,他们放我自己回去的,爷爷已经派人去接我,麻烦事都留在了大迈,留给了迪恩……还有,我今后禁足东索了。”
明逾抽了口凉气,这种事情听起来和生活很遥远,却发生在陈西林身上。
“我能为你做什么?我去美国找你吧?”
“你先别动,我落地一切无恙再说。”
明逾想了想,也有道理,“嗯。”
“逾,别担心,案子总会有突破的,等他们查出dtm背后是谁,等黄达开的审问结果出来,说不定就有眉目了,我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呢。”
“嗯……”明逾的脑中还在转着这所有的事情,“快飞了吧?你好好休息先,这几天都没睡好吧,我一直都在的。”
陈西林真的在飞机上好好睡了一觉,好像这个三万英尺的高空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的身体要将这些天的睡眠都补回来。
她也断断续续地做了些梦,梦见夏天的莱茵河,梦见海城的大排档,梦见平城的中式院子,还梦见明逾笑嘻嘻地说:“我总把雪带给你,在夏天也可以做到。”
她的梦里都是欠着明逾的事情,甜蜜的债券。
等到在圣弗兰下飞机时,她还被温柔的情绪笼罩着,等到几名联邦法警上前扣住她,将她带到被警车和媒体包围的出口处,等到加州五月的阳光倾洒在她的头发上、身上、眼中……
她眯着眼,几乎有些懒洋洋地问:“为什么要这样?”
“lynnsichin女士——”
又是这个称呼,这些天来她讨厌起被这样称呼。
“我们从您在东索大迈雇佣的工人偷窃于玫瑰军工厂的枪中,发现了白鲸研制的、用于竞标美利坚合众国国防部jedi计划的产品和相关技术,国防部和国家安全局要求立即对您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