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河坝给豁开了,还是大石头的人自己给豁开的,这让牛二等人精神亢奋得不行。连带着看杨小宝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几乎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牛二等人是打定了主意,跟宝哥混铁定是没有错!不说是吃香的喝辣的,宝哥捞干的,他们喝点稀的总行吧?反观,大石头的人,个个脸上都是悲愤,眼珠子充血,嘴上是没有说什么,却是狠得牙根痒痒的。看他们的架势,就算是将杨小宝扒皮抽筋,生吞活削了都不解恨。
管浩深呼吸了几口气,沉声道:“杨小宝,不管怎么说,我们认栽了。堵了芦花河,是我们的错。现在河坝也豁开了,你们要是还有不解气的地方,尽管重我们来。老人、孩子们都是无辜的,请你放了她们。”
杨小宝有些受宠若惊的道:“浩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本来就没有想难为你们的意思。芦花河是母亲河,是我们方圆十里八村赖以生存的河流,你们只想着自己,不顾别人的死活,也忒不地道了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要将人给放了。”
真的没有想到杨小宝会这么光棍儿,这让管浩、管仲华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以后还是离这牲口远点,真他妈的无耻到了极点。
“不过……”杨小宝又拉了个长音,让管浩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本来抓人就是不对的,放肯定是要放,关键是怎么放。管浩等人可是都窝着一肚子火呢,万一将人给放了,他们翻脸不认人,趁机将杨小宝等人给干了怎么办?或者是,他们前脚一走,管浩等人又将芦花河水给堵上了,他们找谁说理去?杨小宝是在大山里面跟野兽打过无数交道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有错。
看着杨小宝小心谨慎的模样,管浩叹声道:“你说吧!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杨小宝很是老实的道:“很简单!把你们大石头村村委会的人都叫来,跟我们签订协议:不得寻我们芦花村人的麻烦,不得再堵住芦花河水。要是犯了其中的任何一条,就要赔偿我们芦花村十万斤粮食,年底前必须兑现。”
十万斤,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了。原本就悲愤着的大石头村人,越加的愤怒,连额头的青筋都绷紧了,攥着拳头的手都嘎吱嘎吱直响,咆哮道:“杨小宝,你别得寸进尺了!”
杨小宝冷笑道:“得寸进尺?芦花河是你们家的呀,你们说堵上就堵上,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就这一句话,顿时将他们的嘴巴都给堵住了。跟杨小宝讨价还价,不亚于与虎谋皮,管浩等人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面咽,叫了两个腿脚麻利的,赶紧往村子跑,将村长和村支书等人都给叫来。
坐在了土堆上,杨小宝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热情的招呼道:“行了,就有劳大家伙都等一会儿。坐,坐,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事到如今,说别的都没有了。这么一大群人或是站着,或是坐着,但是眼睛都时不时地望向村口,希望村长和村支书等人快点赶过来。他们倒是想跟家人聊一聊,可牛二等人握着锄头、刀叉,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他们愣是没有一人敢走过去。那些老人、孩子、女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正等会儿就回家了,也终于是不再哭嚎着,寻死觅活的了。
宝爷真牛比!
牛二颠颠的凑过来,就这么蹲在杨小宝的身边,越看眼神中的崇敬就越增加几分。
杨小宝抓起土坷垃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骂道:“叉!老子是男的,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没有‘玻璃’的嗜好。”
牛二嘿嘿笑道:“宝爷,你以后打算都干点什么?不会就守着那个食杂店吧?我这辈子是铁定跟你混了,你干什么一定要带上我。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我有股子力气,什么粗活、累活都不怕,给你跑腿也行。”
杨小宝皱眉道:“滚一边去,老子看到你就烦。”
就在这个时候,大石头村的村支书和村长终于是赶了过来。他们都在村委会开会了,当时藏在屋中没敢开门,而牛二等人不会傻了吧唧的,非要把人家的房门给砸碎了,进去抓人,那可就真是打、砸、抢的土匪了。这么多人都被抓了,这村长也有些傻眼,顾不得别的,忙跟杨小宝白纸黑字签订了协议,连手印都按上了。
杨小宝小心地折叠好,放入贴身的口袋中,冲着牛二摆摆手,将人放了。
哼!大石头的人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偏偏又不能找杨小宝的麻烦,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那可是十万斤粮食呀!只能是眼珠子瞪得溜圆,这对杨小宝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偷看大闺女洗澡,在庄稼地里面猫着,看张寡妇和男人偷.情……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要是被眼神给伤到,他就不是芦花村的头号牲口了。免疫,绝对有了免疫力,不痛不痒。
杨小宝的脸上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哼着十八摸:“……十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屁股上边呀!两个屁股园又圆,好像两个大木锨。十一摸,摸到呀,大姐的小金莲,脚指头好像大蒜瓣,我越摸越喜欢……哎呀~~~谁敢打老子?我这里可是有白纸黑字的协议……啊?老……老姐……”
杨叶阴沉着脸,照着小宝的屁股就是两脚,冷声道:“臭小子,你想造反呀!竟然把我们村的人都给捆了起来,你咋没叫人把我给捆起来呢?”